“你猜对了!”
还没等这禁军反应过来,“宫女”甩出一把石灰粉,紧接着,一矮身,对他来了个舍身潜抱。
崔二正好赶来,将失去重心将要摔倒的禁军接住,一把刀子捅进了对方的心窝里。
“啊,你们是反贼!”
挣扎了几下,这人不动了。
两人将尸体拖入阴影,返身回到水门,河水里趴着杨九儿,三皇子,还有一个老太监。
“上来,走!”
趁着乱,几人迅速动身,把三人塞到车里,然后赶紧催动马车。
十月底,河水冰凉,即便是只泡了一会功夫,三人都已经冻的开始打摆子。
车里可没准备炭火,几人只能硬挺。
“快换上干爽衣裳,咱们从西门走,一会都躲进夹层。”
也别管羞耻不羞耻了,想活命,一切从权。
富柔坐在车外,崔大带着一行人跑在前头开路,崔二带着几个人押后。
这边离着西门倒近,没一会功夫,已经到了西水曹。
守卫横枪喝问,这么晚了,出城干什么?
“逃命!”
富柔递过去一块牌子,附上两百贯的一张联行银票。
前些日子跑路的富户太多了,别说一辆车几个人的,就是五六辆车的也有。守卫看了看牌子,驸马府的,这也太抠门了,才给两百贯。
权贵真是黑心,大头都让他们赚了,轮到我们只有这点汤汤水水。
“一辆车二百贯,你人太多了,这些看着怎么都不像好人?”
富柔一伸手抽回来牌子,又甩过去一张一百贯的。“你以为我们将来不回来了么?”
那守卫呃了一下,没敢再言语,回身招呼兄弟打开城门,放人出行。
临着要出去了,过来一个头目,扯开帘子搜查了一番,哼了一声。
车里只有两个包裹,还有几本书,没什么看着值钱的东西。
出了城,过了护城河,就到了西郊的权贵别墅区。在城墙与金明池中间的二里地空间里,被各路外戚修了密密麻麻的大院子,连一条笔直的道路都没有。
众人七拐八拐进了一个院子,等在这里的,是另一辆马车,还有十几匹马。
“换车!”
杨九儿抱着孩子下了车,老太监紧随其后,却被崔大一把怼了下来,“你坐原来的!”
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没说话,回身又坐了回去。
“一辆向西,另一辆向北!”
人马分成两队,崔二带人向西,崔大带人向北。
车轱辘和马蹄声搅碎了黑夜的宁静,惹得谁家庄园里的猎狗一阵吠叫,好几家都亮了灯。
等人都走了,富柔牵过来两匹马。
“走吧,我送你们去坐船!”
杨九儿欲言又止,只是眼下逃命要紧,只得抱了儿子,搁在马上,自己踩了马镫,一如当年轻巧的翻身上马。
三人两马,趁着黑夜,一路向南,然后再折向东方。
宫里头,此时已经乱了。
西宫配殿大火,火势如龙,隔着三五丈远就已经烤的人脸皮绷紧,根本靠不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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