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了，没意思。”杨季文一脸坦然，“没实力，再怎么装，也不过是纸老虎。”
秦天那次轻松碾压庞泽峰的场景，对杨季文的心境产生了极大的触动。
就像他自己之前说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那种刻意装出来的傲气，在真正的强者眼中，不过是如同跳梁小丑。
更何况，青山精神病院的经历，也着实让他的信心遭受了打击。
“行，保持好心态，别像教训哥死在诡异手里。”秦天说道。
杨季文一脸疑惑：“什么意思天哥？”
“像他那种眼高于顶的性子，等万诡降临，很容易死在诡异手中。”秦天意味深长拍了拍杨季文的肩膀，“现在看来，你不会这样。”
杨季文点点头，认真说道：“知道了，天哥。”
两人说着，来到了吴海办公室。
程敏和庞泽峰也都在这儿。
“小家伙，你这次计划不错。”程敏笑着表扬，“能顺利度过危机，我会再向总局给你申请奖励。”
“先多谢程姐厚爱。”秦天一边说着，一边在沙发上坐下，“程姐，现在没外人，透个底，你们会被调走吗？”
刚才商讨时，秦天得知喻瑶被星辰组的人召回。
所以他确定一下，万诡降临之后，程敏和庞泽峰会不会离开商市。
“应该不会。”程敏也不敢说得太绝对，“要是商市这边的情况糟糕，总局那边不会把我们调走。”
“要是诡异高峰期在全国同时出现呢？”秦天追问道。
程敏微微皱眉，一时间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这时，一旁的庞泽峰开口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们不会离开。”
秦天点点头：“最好是这样。”
程敏不禁心生疑惑：“你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
她总觉得秦天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
“从你们反应来看，诡异爆发后，特调局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派来支援。”秦天说道。
庞泽峰有些不信：“你怎么知道？”
连他都没有收到信息。
“教训哥，没事多动动脑筋。诡异要是在龙国同时爆发，特调局会优先处理主要城市。”
“我估计吴队已经收到总局的消息了，商市暂时不会有支援，一切只能靠现有的人员来镇压诡异。”秦天说着看向吴海，“对吧，吴队？”
“没错。”吴海没有隐瞒，“总局的驭鬼者数量有限，要优先保证龙国一些重要地区的稳定，确保国家能正常运转。”
“能理解，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舍小取大。要是换做我，也会这么安排。”
秦天接着说道：“问程姐你们走不走，就是想心里有个底。”
这种形势下，没有对错，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果然没看错你。”程敏微笑着说道。
刚才她还担心，要是自己被调走，秦天一气之下不管商市，只守着他自己的安全屋，那商市会死很多人。
“还是看错我吧，省得天天惦记。”秦天玩笑道。
“你这小家伙。”程敏收敛了几分笑意，“说正事，刚才我和老吴商量，要不要把商市的百姓集中到某个地方进行统一守护？”
“不太可行。”秦天摇摇头，“诡异的目标就是人类，把人聚集在一起，这不等于给诡异送上攻击目标？”
“到时候光靠我们这些人，很难防住所有诡异。一旦有诡异冲进人群，定会引发大混乱。”
“到时候，恐怕死在自己人脚下的百姓，比死在诡异手里的还要多。”
倒不是说程敏想法天真，只是她不清楚万诡降临究竟有多恐怖。
诡异会陆续苏醒，有些还会形成单独的小型诡域。
想法是好，可只要有诡异冲破防线，那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我们也考虑到了，要是把大多数人集中到一个区呢？”程敏又问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万一我们被困在诡域里出不来，那这片区域怎么办？”
程敏的这个计划，秦天其实也曾考虑过，甚至上一世就实行过。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伤亡惨重。
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保持现状，分散诡异的攻击区域，才是避免更多人员死亡。
“吴队，程姐，我知道你们想保护所有人，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的局势，已经由不得我们做主了。”
“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诡异降临，对人类而言，是一场生存之战。”
“不要总想着去救人，而是如何在这残酷的环境中延续人类的生命。”
这一番话，是万诡降临后，全世界各国类似特调局的组织统一向民众传达的信息。
因为经过调查发现，灰色雾气很可能还会出现第三次。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守护战，而是关乎人类生死存亡的战斗。
吴海等人听完这几句话，神情变得格外凝重。
虽然秦天的话听起来无比悲观，但照目前的形势发展下去，未来很可能真如他所说。
程敏深深地叹了口气：“时代，真的要变了。”
“是啊。”秦天也不禁感慨，“时代，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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