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璀璨却冰冷的光,将商御衡挺拔的身影拉长,投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格外孤绝。
“御衡……”傅文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力,“妈知道你心里有气。当初……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可是当初真的只有陶父可以帮你父亲……”她试图软化语气,走近一步。
“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那孩子……我看她也是个安分的,你何必……”
“安分?”商御衡猛地转过身,唇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向母亲。
“用下作手段爬上了我的床这就是你口中的‘安分’?妈,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砸得傅文洁心头发颤。
陶母睁大眼睛,“什么手段?”
商御衡不想说那件事!
因为对他来说也是难堪的。
“我该做的已经做了。”商御衡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却更令人心悸。
“如你们所愿,给了她商太太的名分,给了她挥霍不尽的财富。还想怎么样?要我扮演情深义重?要我和她举案齐眉?”他嗤笑一声,带着浓重的嘲弄,“抱歉,我商御衡不是戏子,演不来这种恶心的戏码。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受这条路上的一切荆棘,包括我的——厌恶和漠视。”
“可你这样对她,外人会怎么看?商家……”傅文洁忧心忡忡,试图搬出家声。
“商家?”商御衡打断她,眼神睥睨,“现在的商家,是我说了算。外人怎么看?”他无所谓地一笑,“谁敢在我面前嚼舌根?至于她……用尽手段,难道还指望得到尊重和怜爱?笑话。”
他的决绝像一堵无形的墙,将傅文洁所有试图缓和的话语都挡了回去。
她知道,儿子骨子里的骄傲和掌控欲,绝不容许被如此算计和强迫。
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场灾难。那个女人,不过是这场权力与利益博弈中,被推出来承受他怒火的牺牲品。
这会,商御衡看着对面的母亲,“过几天宋清篁会回家住几天。”
“为什么?”傅文洁皱着眉头问着。
“爷爷住院了,会在医院休息几天,之后回家,等着回家之后,让她回去住几天,也算是陪着爷爷。”商御衡的话就这么缓缓的落下。
傅文洁脸色依旧不好看,“现在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了,不就是爷爷生病了,至于吗?”
商御衡想说的话犹豫了,想着这话是不应该说的。
毕竟少一个人知道也是好的。
“就先依着她吧。”商御衡淡淡的说着。
听见这话的时候,傅文洁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还是有些疑问,“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好吗?你对两个人的女人态度截然不一样,你这样是不行的。”
商御衡则是皱了一下眉头,“我对谁好,是我的事情。”
“我知道是你的事情,可你这样会引发两个女人的矛盾,你也知道,两个女人面对一个丈夫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感觉。”
会吗?
如果说陶苒会,那肯定没什么问题。
可宋清篁会吗?
那个女人那么冷淡,真的会在意自己的感受吗?
但凡那个女人真的在意自己,也不会在怀孕的时候频繁的分房睡。
那女人想什么,他自己很清楚。
有些事情她不说,不代表自己不知道。
“这件事已经定了,就这样了。”商御衡不想多说什么,直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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