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说对了一半。”俞涯生的衣服被戚文昭重新系好,他站起来松动了一下肩膀,“是我叫她这样做的,我给了她一把刀,叫她杀掉我,如果可以杀掉我,那便放她自由,若是不能便是她的无能。”
“这很奇怪不是?”戚文昭把药箱整理好,走到他的后背轻轻揽住他的腰,俞涯生从前面握住她的手。
“给她刀要她杀你,就算是换作我,也觉得这是一个阴谋,杀了你我又怎么能轻易出去呢?”
“倒不是说你,不聪明,只是…”
“停停停!”戚文昭打断她,什么叫做不是说她不聪明,这明显就是说她不聪明,她才不是啥子,“我算是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现在呢?”
“现在她大概被接走了,我想她应该都知道,她知道自己就是当初的公主,走失多年,可她不想再回来了,或者她连想都不想去想。”
戚文昭摇着脑袋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恨?”
“想一想,你从小就被拐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家里人也没有找到你,这种时候你会恨吗?”俞涯生举这个例子的时候,戚文昭正看着外面,今天的太阳真好啊,好到她想出去找块空地摆个长椅,晒晒太阳。
“要来晒晒太阳吗?”
戚文昭答非所问,俞涯生觉得她思维跳的倒是快,这或许是一件好事吧。
芽枝和尹风帮戚文昭把长椅摆好,戚文昭特意把摆吃食的小桌子放在长椅后面,而不是两人的中间。
“这样不是很不方便取东西?”
“是吗?”戚文昭微微仰起头,她喜欢晒太阳,太阳总是这样问暖的存在,她只需要把头稍稍扬起来,就可以感受到太阳的光辉,这样不需要花费就可以补钙,是上天的恩赐啊。
两个人的椅子靠的近近的,除了很方便两人的交流,其余的没有什么。
“不过也好,本王就可以和你贴的近一些了。”
说着,俞涯生把手放到了戚文昭的身上。
几天之后,从皇城传来了一条荒诞的说法,芽枝趴在戚文昭耳边小声地说出来,确保只有戚文昭一个人可以听到。
“岂有此理!”
戚文昭狠狠地一拍桌子,刚倒上的茶水喷洒了她一手,灼烧的烫感立即传来,她摆摆手把上面的水分甩开。
“这是哪里来的胡说八道的,王爷怎么可能禁锢自己的亲妹妹这么多年呢,再说了当初池鸳公主走失才多小啊,俞涯生那时候那不过是不满十岁的孩童,哪里懂得绑架这个东西,荒谬真是荒谬!”
芽枝觉得自己努力小声说话都白费了,戚文昭一阵大嗓门就说了清楚明白,估计房外的丫鬟也都听到了。
“这事儿既然能穿出来,就必定不是空穴来风,一准儿是谁想害我们呢!”戚文昭吐吐舌头,“保不准,是那个萧婉在背后动什么手脚。”
“这个不清楚,但是大家都知道了,王妃觉得得怎么办好?”
“怎么办?”戚文昭挠挠脑袋,“这我还真不知道,去找王爷说说看。”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白马羽公,倒是个稀客,戚文昭寻思他是不是全都听到了?
“你什么时候站过来的?”
戚文昭指着门口的丫头:
“也不通报一声!”
“才来才来,这么害怕,难道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白马羽公眨眨眼,笑得有些奸诈。
“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直接说吧!”
戚文昭和白马羽公边走边说,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前面铺垫了不少琐碎的事情,才说到了重点。
“沈玉离开这里了。”
“啊?”
戚文昭显得有味吃惊,白马羽公点点头:
“听说是昨个晚上走的,家里的东西通通没带,不清楚是怎么了。”
“或许苏九清楚。”
白马羽公也觉得苏九清楚:“今早我见到苏九了,我们很平静的坐在一起聊了会天,除了脸色有些难看,像是没睡好的样子,其它的没有什么不愉快的心情,我就索性没提沈玉,免得提起来她难过。”
“你觉得她是难过得?”
“她一定是难过的。”白马羽公的表情变得纠结起来,半晌又笑出声,“我太了解她了,她憋着什么都不告诉我,但她很难过,她一定知道沈玉为什么离开。”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我去问清楚?”
“王妃真是冰雪聪明。”
“少来这一套,为什么是来找我,你可真奇怪。”
“我们聊了一早上,大多是聊我们的过往,她偶尔提起来的就是祤亲王府了,带有感激的目光,我猜想你们帮了她不少。”
戚文昭点点头,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正巧看到俞涯生往这边走,他身着华服,神色匆匆。
“王爷!”
她两步跑过去想要说什么,俞涯生先开口道:“这几日我要进宫一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突然?”
戚文昭猜想这一定和宫里的传闻有关系。
“王爷…”戚文昭本想再多嘱咐两句,却发现他脚步轻快,似是要赶时间的样子。
“王爷!”戚文昭大叫一声,俞涯生回身的时候她猛地扑上去。
“您一定要,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回来。”
俞涯生微微一怔,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估计是腹中怀着孩子焦虑的很,他揉揉戚文昭的头,叫她不要担心。
“乖乖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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