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激动干嘛啊!”戚文昭也瞬间提高音量,“分都分开了,是你要还人家一个自由去追寻真爱,现在又在这里纠结这些事情,你知道你这个叫什么么?”
“多管闲事?”
在一旁坐着的芽枝本来安安静静的,这一瞬间接了戚文昭的话让白马羽公十分尴尬,他掩嘴咳嗽了两声:“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
“白马公子客气啦!”戚文昭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一句,然后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光了壶里剩的水。
“时辰不早了,听了个故事,这时间过得也快。”她站起身子,看着外面不再那样光亮的天,这得赶在晚饭之前回去,那时候客人们走的也差不多了,可是万万不能叫俞涯生发现自己偷偷溜了出来。
“我说!”白马羽公站起来,“你们这是白嫖啊!”
“什么白嫖?”戚文昭好奇到。
“听课故事就说我多管闲事,这茶也喝了故事也听了,你不帮忙想想办法?”
“这哪里得机会想什么办法啊?”戚文昭先行起了身走在前面,她扫视这条街道上是否还能找到马车,白马羽公觉得刚才掏了一片真心真是喂了狗,于是无奈的摇摇头。
“我告诉你啊,是你自己放开她的手。”
“这么说你认为我的做法不对?”白马羽公紧紧的跟在她身后询问,戚文昭也说不上来,这一般情况下呢是舍己为人,但是那些为了爱情跟了穷人然后过上清贫又痛苦的日子而渐渐的把最初的爱意消磨殆尽的例子又是数不胜数。
“这哪里有什么对不对的?”戚文昭回过身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膀,“要是不知道怎么做是对的,那就跟着心走,它总不会骗你的。”
“跟着心…”白马羽公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我现在就是跟着心走,所以才取消了和她的婚礼。”
“那不就得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各回各家,怎么样?”戚文昭这说话的字里行间似是跟他商量,语气实则是通知他。
“各回各家?长姐还在贵府呢!”白马羽公叫停了一辆马车,那人一看他的腰牌立即把拒绝的手伸了回去,疲倦的脸上堆出让戚文昭反胃的假笑,上车的那一瞬间他瞥了一眼那腰牌,上面似乎是白马两个字。
说实在的,方才白马羽公那行为是在让她感到不适,只是权贵到底是权贵,也是免去了大部分的麻烦。
到了府门口,白马羽公毫不吝啬的塞了一堆银票给他,戚文昭跳下车的时候微微吐了吐舌头,然后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走吧,还看什么呢?”白马羽公看她还在原地徘徊,停下来等她。
戚文昭拉住了芽枝的手,笑嘻嘻的说道:“我们祤亲王府有个规矩,太阳落山之后丫鬟不得走正门,所以花花先行去后门了。”
“这什么规矩,这么奇怪?”
白马羽公怀疑的看着她们,只听身后一阵沉闷的声音:“本王却不记得,府里有下过这个规矩。”
戚文昭立即僵在原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计划败露。
“俞兄?”白马羽公回身看到俞涯生,他身边站着的女子是自己的长姐,白马羽璎,“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一天不见你,你小子倒是能跑。”白马羽璎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自己的弟弟。
戚文昭眨了眨双眼,趁着白马羽公还在和她们说着什么,自己得逮住机会快快逃跑,她刚一迈开步子跑出去两米,就被突然出现的俞渊挡在面前。
俞渊眯缝这眼睛笑起来:“还往哪里跑?”
戚文昭咬着下唇低下头,听着身后的俞涯生走到自己的身后,轻轻的把自己的身子转过来,戚文昭倔强的抖着肩膀,她不想就这样被抓包。
“把身子转过来。”
俞涯生生硬的语气,让白马羽公感到一阵奇怪,戚文昭像是没听到一样,把头压的低低的,摇摇头。
“好啊,你不转我转。”俞涯生转到戚文昭面前,“把头抬起来。”
白马羽公就这样看着花花在祤亲王面倔强的低着头,死都不肯听他的命令,突然对这个花花感到一阵敬佩,看在她听自己说道了这么多往事,疏导自己的份上,决定替这个偷偷跑出去的小丫鬟说说情。
“祤亲王妃倒是倔强的可爱。”
突然,长姐的话让白马羽公身子一颤,他似乎是没听清:“什么?长姐你刚才说…什么王妃?”
白马羽璎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你和王妃呆在一起一天,该不会真的以为喜欢着丫鬟的衣服就是个丫鬟?”
戚文昭顿时感觉掩饰了一天的事情变的索然无味,她抿抿嘴,笑嘻嘻的抬起头:“王爷,真是巧了,您怎么在门口呢?”
“本王也觉得巧的很,你居然也在门口。”俞涯生笑不出来,他脸色严肃的看着戚文昭,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悔意,但他错了,戚文昭不但没有一丝悔意似乎还很开心,她突然扬起手指着白马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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