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我一直都没想过,要杀掉他。”
那日,在廊庭下,云熙笑着对戚文昭说道,戚文昭眉头微微一皱,险些哭出来,她瞥了一眼云熙:“那也不行。”
戚文昭拿起针线的时候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吸了吸鼻子,想着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感冒了,肚子里可是有个小生命呢。
芽枝把炉子里的炭火烧的更旺生了,她笑着瞧向戚文昭这边:“王妃可是感觉有些冷?”
“不知怎么的,鼻子痒痒。”戚文昭擦擦她的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蹲到炉子面前把双手考过去,然后又大声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可别再得了温病。”芽枝这话一说出口,阿初一个拳头打在她的脑袋瓜上:“你看这个笨蛋,嘴巴也太不会说话了。”
“呸呸呸!”芽枝立马纠正,“瞧我这个嘴巴,净说些胡话。”
戚文昭笑了起来:“没准是肚子里的孩子想他的爸爸了?”
“那是极有可能的啊!”
阿初把丫鬟们新拿来的摆件放在屋子里,戚文昭很少装饰这个房间,不由得好奇:“这怎么突然拿来这么多摆件?”
“这马上要开岁了,当然要好好布置一下房间,过两日把这屋里陈旧的摆设全斗换掉。”阿初把一个玉笛放在多宝阁的最上面,她踩着凳子颤巍巍的踮起脚尖,忽然脚底一滑,阿初大叫一声,顺势倒下,芽枝刚忙扶过去,却已经来不及了,玉笛脆成两半,阿初重重的跌在地上,房里一阵混乱。
“这是怎么了!”戚文昭蹲下身子把阿初扶起来,她表情痛苦的扶着脚,似乎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阿初自责的说道,她看着这个成了两半的玉笛,感觉自己犯了弥天大错,戚文昭笑着揉揉她的脚跟:“无妨无妨,这岁岁平安,是福气啊!”
“芽枝,你带着阿初回房休息吧。”
“是。”芽枝努力的搀扶着阿初,一步一步的挪回房间,门外的丫头把地上的残渣清理干净,戚文昭则是自行披上厚重的对襟大袖外衣,匆匆出了房门。
俞渊一个人在房间里烤火,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许多,一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有余,二来王府收到了俞谦尘的请帖,第三是他在今早刚刚得知自己要做小叔叔了。
当俞涯生告诉他这个事情的时候,俞渊手里的荷包突然掉到了火炉的中央,他冒着被烧断手的危险迅速拾起荷包,上下跳动来减缓手上的疼痛。
“你刚才说什么?”半晌,他看着俞涯生不可思议的问道,俞涯生咂咂嘴又重复了一遍,俞渊猛地把俞涯生抱住,喜极而泣的样子似乎怀了孩子的是他一样。
“我要做叔叔了。”俞渊一直默念着这句话直到俞涯生离开,他沉浸在新生命的喜悦里久久不能自拔。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自己对云熙离开这他身边的释怀,万事不如自己想的开啊。”戚文昭把头旦在俞涯生的手臂上,仔细盯着俞涯生眉眼间的一颦一笑,忽的,他看向戚文昭。
“昭昭说的都对。”
“哼!”戚文昭不满的把头抬起来,“以前可不见你这样说我呢。”
“若不是王爷您逼得这么紧,云熙或许不会服毒自杀。”戚文昭也有些难过,毕竟俞渊因为这个事情受了不小的打击,日日茶饭不思,瘦的仿佛比自己还快。
“若是我不逼得紧一些,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俞涯生似乎早就想好了什么是他要做的,戚文昭只得静静的听着他说,好在浣儿现在正在午休,她才能在房间里和俞涯生单独呆一会。
“王爷,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戚文昭不满的蹙起眉头,她不想自己才是那个后来者,不想这样和俞涯生相处,不想身为祤亲王妃却要背地里偷偷的和俞涯生见面,这太痛苦了。
“她已经把那女子的来历说了出来。”俞涯生说的那女子,应该就是俞池鸳。
“她说什么?”戚文昭来了性质,突然从座位上直起腰板。
“她是通过思春馆与外面的人联系,应该是和十三乂有关系,现在小溪和十寸正在调查十三乂外面的线人谁是和思春馆有着密切联系的人,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要通过思春馆?”戚文昭知道这是掩人耳目,可是偏偏这样,不是更能引起别人的主意吗?
“还有一件事,思春馆的馆主,是个侏儒。”
“什么?”戚文昭惊呼起来,房门却被突然叩响,传来浣儿的声音,她立即站起身子,脸色巨变,对着俞涯生愤怒的喊到:“王爷真是薄情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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