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渊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搞得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是不是又到了自己暖场的时候了。
戚文昭拿起筷子继续夹着菜,现在的饭菜算是彻底变得索然无味了,虽然昨天俞涯生已经告诉她这几日都要这样不冷不热,但难受的心情却也无法避免,她真想赶快弄清楚这一切的原由。
“我吃好了。”她放下筷子,特意饶了另一边走掉,以免浣儿再把自己故意弄啥的汤羹算在自己的头上,这真的是很烦人。
俞渊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看看,因为得不到俞涯生的旨意,他只得留下来慢慢吃饭,十寸和俞渊是老早就认识的,两人聊的很开,只有小溪,也很快的吃完离开饭桌。
溪姑娘拜访戚文昭时,她正坐在镜子面前发着牢骚,芽枝正愁没法安慰她,小溪来的倒是正好。
小溪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四下观望,直接走到凳子面前:“不介意的话我坐这里了。”
戚文昭点点头,叫芽枝上了茶水:“你要是想坐在地上,我也拦不住啊。”
“这里可都是王妃的底盘,哪是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的?”
“你若只是来说这种话的,那可不必只当着我的面,浣儿姑娘听了恐怕会更开心。”戚文昭有些气愤的坐下来,想起浣儿那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就想撸起袖子伸出拳头和她大战八百回合,但是一想起来这个家伙不过是个水性杨花之人,就隐隐不想再做计较。
“这么会呢,王妃误会我的来意了。”小溪笑着接过芽枝倒的茶水,“我瞧见王妃难受得很,特意前来…”
“看我笑话?”
“咳…”小溪被水呛了一下,其实是被戚文昭的话呛了一下。
“特意前来告诉你整件事缘由。”
小溪能主动来告诉她,这让戚文昭感到很意外,她咂咂嘴,表面上虽然很不屑,其实心里也焦躁的不行:“说来听听。”
“我们上次查到那戴面具的女子经常出没于思春阁,所以俞兄的意思是直接从思春阁下手,而那女子真正和思春阁有过接触的,就是浣儿一行人,我们只要撬开浣儿的嘴,就一定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这样不会用意太过明显?”戚文昭觉得这是她都可以识破的局,不对,这根本不需要识破,先且不说俞池鸳会怎样,就算是这个浣儿,也知道不该把这种事情乱说出去。
“我们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祤亲王的意思是,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拒绝成为祤亲王妃。”
小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戚文昭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她浑身颤抖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小溪:“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误会了,俞兄是想借助这个诱因,来套出浣儿口里的话,她周围的已经全被戒备森严的‘看守’在府里了,不管这件事情牵扯利益有多大,都不过是一世的荣华富贵,既然这样,做个祤亲王妃又有何不好呢?”
“是…真的祤亲王妃?”
小溪摇摇头,站起身来靠近到戚文昭身边,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说道:“俞兄说了,这世上只有一个祤亲王妃,名为昭昭。”
小溪走后,戚文昭这么多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她舔舔上唇止不住的笑起来虽然这样的做法她并不是很赞成,但能够套到浣儿的话,找到接下来的线人,那当年的那团迷雾,就会被一点一点的消散掉。
“所以无必要让浣儿姑娘得意洋洋才行啊。”
这是溪姑娘的原话,所以戚文昭现在就要配合成为一个被抛弃的怨妇,渐渐的在这个家里失去地位,她心里把握着这个度,不能做的太过了,这样对自己不好,但也不能过于便宜了这个浣儿。
最终,戚文昭打算回归本业。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十寸和小溪正在庭院里比划着手里的功夫,戚文昭走过去的时候小溪已经注意到她了。
“王妃可以来比试两下?”
戚文昭笑起来:“我哪会这个东西?”
她走过去抚摸小溪手里的剑,古铜的颜色尤为庄重,上面的纹路是虫鱼鸟兽,戚文昭总觉得这是一把了不起的宝剑。
“大概是很珍贵的物件吧?”
“小集市淘来的,你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戚文昭定定的看着这把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她脑袋里灵光一闪:“可以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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