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找本宫来一定是有正经事情,不然也不会挑了个没人的地方。”萧婉手里还托着一个小暖炉,她微微一笑,看了看俞谦尘,俞谦尘也是微微点头,开门见山。
“韵妃娘娘是何等聪明之人,那本王便开门见山了。”俞谦尘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块布,上面沾染了一些黑蒙蒙的颗粒,萧婉只是打眼一看,便把头转了过去。
“哟,这是什么,脏兮兮的,看着就叫人不舒服。”她故意掏出耙子,捂在嘴鼻那里,俞谦尘的脸上再不见任何笑容,他抖落抖落上面的黑色颗粒:“这是什么,韵妃娘娘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毕竟宝兰的尸体,还没有完全被处理掉,您现在急着否认,只会加重本王想彻查的心情。”
韵妃娘娘还是保持一贯的微笑,她也拿着自己手里的帕子,再他刚才抖落灰尘的地方掸了掸灰尘,又是一副嫌弃的模样捂住了嘴鼻:“本宫可听不懂四王爷您说的心里清楚是个什么意思,说道这宝兰,本宫也很是心疼宝兰,她自本宫入宫以来,日日夜夜伺候在本宫身边,您一提,倒叫本宫伤心。”
说着,她眼中似乎还闪过一丝丝的怜悯,俞谦尘当然不信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煤炭里的毒素已经查出来,宝兰既然死于煤炭中毒,煤炭又是韵妃娘娘赏赐的,必然和韵妃娘娘脱不了干系。”
“这话您得找皇上说,看他信不信,找我说,你也知道的,我只会一味地否决,真真假假的,谁又能知道呢?”韵妃说着,吐了一口气气息,白色的雾气瞬间化开,她微微一笑,眼睛里闪烁着几分阴险狡诈,俞谦尘却丝毫不在意。
“臣弟的话皇上未必会听,可说实话,韵妃娘娘的话,皇上也未必会听。”俞谦尘把手帕叠好,放回原处,“您可知道,皇帝最信谁的话?”
“这我怎么会知道,不如四王爷来告诉本宫?”
“这皇帝最信的,自然是钦天监的话。”俞谦尘站起身,他来此不过是给韵妃一个警告,钦天监差不多是在被收买的路上了,只要那幅字画一到,钦天监立马改口,在皇帝年前指出天现异象,直指韵妃宫殿,皇帝即便再宠爱韵妃,也会避嫌彻查此事,到时候查到这炭火的事情,恐怕也要对他宠爱有加的女子大失所望了。
这一点,以萧婉的聪明才智,该不会不清楚的。
“这我就不懂了,四王爷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那本宫就先移驾宣政殿了,皇上可是在那里等着本宫,晚了谁也担待不起。”说着,她到是先走了一步,可那落荒而逃的神情,俞谦尘看的真真切切。
“这管用吗?”戚文昭轻轻吹了吹嘴边的杯子,她把这杯中仅剩的一丝热气全部吹走后,才一口气灌下了整杯水,然后很是担忧的望着俞涯生,她觉得光凭一幅字画收买钦天监,是不是不太靠谱?
“当然管用了,这钦天监最喜欢的就是管初的字画了,可惜这管初的真迹已经不多见,何况是那么大的一幅。”俞谦尘把一盘点心退到戚文昭面前,“这里面有桂花,你大概喜欢吃的。”
“桂花?”戚文昭高兴之余,站起身来转了一圈,“瞧!”
俞涯生看出了她身上绣的这是桂花,不由得笑了笑,打趣到:“这吃着桂花做的糕点,又看看你身上这桂花的纹样,倒是叫人觉得这香气发自你的身上。”
“我身上?”戚文昭一笑,靠近俞涯生,“香不香?”
俞涯生宠溺的把戚文昭揽入怀中:“自然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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