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入宫,戚文昭感觉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尤其是宫里人看她的眼神,她一直以为那些宫女是不可以抬头直视别人的,但是每每出现俞涯生的地方,总会有宫女把头抬起来,再娇羞的一笑。
“难道当我不存在吗?”
戚文昭心里嘀咕着,快要接近正殿大门的时候,放开目光开始搜寻熟悉的身影,俞谦尘,会不会也已经到了呢?
四散的目光也向这里扫来,戚文昭下意识的低低头,她不大习惯被这样注视,再一抬起头,却和一个温柔的目光对视上了,但那不是俞谦尘,是戚长安。
哥哥,真是许久不见,她突然想起那张被俞池瑶捎来的字条:你是谁?
戚长安的步伐明显是冲着自己这里来的,戚文昭微微一笑,叫了一声哥哥:“哥哥,你最近怎么样?”
“都好,只是一直担心父亲。”戚长安和俞涯生互道问安,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戚文昭的身上,“父亲现在身子不好,我担心他在牢狱撑不住。”
“父亲他…”戚文昭也很是心痛难耐,在十三乂这个事情的节骨眼上,父亲那边的事情又变得棘手起来。
“无妨,妹妹,一直不见你,那日千秋节之后,哥哥总担心你的身体,好在祤亲王将你照顾的好。”戚长安对着俞涯生作揖,俞涯生一笑,看着戚文昭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她总是不太听话。”
“还请祤亲王多多包涵。”戚文昭特意提着嗓子怪声怪气的说道,然后嘟着嘴瞪了一眼俞涯生,笑着拉着哥哥去了角落,回头对着俞涯生眨眨眼:“我和哥哥说两句话。”
“去吧。”
“哥哥,你可见父亲了?”
“自从父亲被关进了北冥监狱,就再未见过他的面,我买通了一个狱卒,偶尔会给父亲送些好的吃食,听他说说父亲的现状。”戚长安的语气很平缓,他说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父亲的寒气又发作了,现在入了冬,他的双腿日日肿痛,我担心,再不好好医治,会出什么事。”
“这可怎么是好!”戚文昭皱皱眉,她知道这体寒最不好,她自己的身子也有不少寒气,估计是随了家父,“我拜托俞涯生想想办法,一定要把父亲救出来。”
戚文昭说的很是焦急,可是戚长安依然是面无表情,他直勾勾的盯着戚文昭,半晌点点头:“祤亲王等你等得久了,回去他那里吧。”
戚文昭回过头看看俞涯生,他正在原地和尹风尹月聊着什么,戚文昭对着哥哥点点头:“那我过去了,哥哥你…多多保重…”
“嗯。”
戚文昭快步跑到俞涯生那里,一把揽住他:“哥哥跟我讲,父亲在那里面的情况不是很好。”
“我知道你担心,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事情,你放宽心。”俞涯生揉了揉戚文昭的脑袋,拉着她朝正殿走,戚文昭再一偏头,戚长安已经不知去向。
“我知道了,但是父亲寒气发作,哥哥说他在牢狱里的状况不是很可观。”
“寒气发作?”俞涯生停住了脚步,一脸怀疑的表情,“我记得戚大人,没有体寒这个毛病。”
“没有体寒?”戚文昭也睁大了眼睛,难道在边塞呆了那么多日子,一下子生了体寒这个毛病不成,“可我不是也体寒?”
“你的体寒是随了你的母亲,她的死因也和体寒有关。”
“我的体寒不是随了父亲?
“昭昭,戚大人没有体寒,你记错了。”俞涯生继续拉着戚文昭朝着大殿里走,她呆滞的点点头:“是我记错了…”
正殿内,那高高在上的君主怀里正搂着一个红衣女子,女子背对着脸手里拿着一个橘子,一瓣一瓣的喂到俞凛澈的嘴里,再看看周围的大臣,他们的表情个个变得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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