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了喧闹声,似乎是昨日的三个女子,芽枝打开门果不其然,三位女子换了新的衣裳,但颜色却没有改变。
“我们是来给姐姐请早安的。”池饴走在前面,笑着说。
芽枝愣了两秒,眨巴眨巴眼睛,心想戚文昭还在气头上,这时候放她们进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王妃身体不适不便请早安,三位请回吧。”
“这初来乍到的,还没怎么好好和姐姐说说话,着实是叫人心里不舒坦。”楚之翎撩了一下鬓角的碎发笑着说到,话语充斥着让人不快的语气,芽枝心头一阵不爽,虽是初来乍到,但王妃的身体状况应该也有所了解才对,竟然还要好好同王妃说话,这不怀好意摆明了的。
“以后有的是机会,暂且不急这些时候。”芽枝转身关门。
“真是不小的架子呢。”楚之翎颇为不屑的一笑,却被池饴拉了一下,“姐姐怎么了?”
“语出不敬,休得乱说。”池饴拉着两人迅速离开偏房,走远了才松开她,看看四下没有杂乱的人,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起了之前的笑态。
“你呀,说话还是注意一些的好,虽说这正妃身体不好,不能说话脸上还有疤,但是王爷不还是没休了她?”池饴用小指饶了几圈腰间的青丝,很是娇俏的一笑,“都这样了王爷还留着她,份量之重可想而知,你们可不要轻易试探。”
刘辛然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点点头,楚之翎就显没那么开心了,若说这才貌自己应排戚文昭之上,自己的家室更是好了现在的戚文昭不知多少,却还要给一个哑巴让着路,实在是不和自己的心意。
“莫要惹祸上身才好。”
听着池饴的话,楚之翎也不敢多说,突然展露笑容拦着她的胳膊说道:“姐姐说的是,是妹妹鲁莽了。”
芽枝将散了一地的紫玉珠一颗颗捡回,戚文昭虽然嘴上不说,肯定已经心疼的不行了,又碍着面子不肯捡,这种事情就留着自己来做好了。
正捡着,一张纸条从天飘下,芽枝摊开手接住了纸条,上面是戚文昭傲娇的的三个字:不许捡!
果然是这样,芽枝低头一笑,继续捡拾紫玉珠。
一直到下午阮前辈来到卧房给她把脉,俞涯生也没有来看她,心烦意乱了一整天才发觉已是服药的第二天了,可是嗓子却没有一丝转好的迹象。
“请王妃娘娘把嘴巴张开。”不悔拿着一个小碗,发出稚气的声音。戚文昭按照他的指示张开了嘴巴,一直到分泌的口水淹没了舌头,不悔才让她合上嘴。
“怎么样?”芽枝在旁边比谁都要着急,戚文昭也眼巴巴的看着阮前辈。只见阮前辈缓缓摇头,似乎是对这样的结果出乎意料:“不应该。”
“什么不应该?”
不悔退到后面,拿着上午剩的药渣,阮前辈将药渣拿出嗅了嗅,检查过药包之后起身回禀道:“按照药性,从王妃第一次喝下药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发声了。”
阮前辈的话惊呆了戚文昭和芽枝,戚文昭张开嘴试着发出声音,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和芽枝四目相对,阮前辈却摇摇头继续说到:“之后两天的药不过是让王妃的嗓音恢复正常,所以现在还不能发出声音,不符合常理。”
戚文昭愣了几秒钟,再次张开嘴巴尝试发声,依然无果。这不就是说药根本就没有用,还说自己的嗓子根本好不起来了?
“这…会不会是药出了问题?”芽枝替戚文昭发出声音,却不想阮前辈再次摇头,不悔上前说道:“师父配的药从未出现过错误,也不可能出现错误,如果一定是药的问题,也是出在煎药配水的过程中,只是这一切芽枝姐姐都完全按照师父的吩咐来的吧?”
芽枝点点头,担心的看向戚文昭,却发现她满脸失落和不甘。
不可能,再厉害的人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一定是药方的问题。她期待阮前辈能改变之前的说法,却不料阮前辈收拾东西向外走,芽枝有些茫然的站起身问道:“前辈不再看看吗?”
“不了。”阮前辈摇摇头,“明日再服一日,剩下的只看王妃自己了。”
“前辈是何意?”芽枝追问到。
“药到病除矣,只是心病需得心药医。”
说罢带着不悔出了房门。戚文昭却满心疑惑,难道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吗?她又试着张开了嘴,依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王妃。”芽枝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轻轻给戚文昭捏动肩膀,“明日还需服药,说不定是药量不足呢,等明日喝完再做定夺,肯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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