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府呀,姑娘这都问了三遍了。”珍女抿嘴笑着说道。
“你若是有什么疑惑,进屋我来讲与你听。”谦尘招手示意珍女退下,与戚文昭一同走入屋内。就在这进入房内的几秒钟,戚文昭的脑袋飞速的转动,脑细胞一批一批快速死亡,虽然还是没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她决定死也不承认自己是出逃的祤亲王妃。
到了房内,戚文昭现在有些拘谨不安,谦尘看到她这个扭捏的样子不由得扬了下嘴角,笑着说道:“不必拘束,你伤口还未愈合,坐下说话。”
“对…”戚文昭愣了愣,摸着自己的胸口才想起自己是伤病患者,“这个伤口,我隐约记得是被什么东西刺伤?”
“是啊,好在抢救及时,你捡回一条命。”谦尘到了一杯茶推到戚文昭面前,自己低头抿了一口,花香四溢间,戚文昭一声惊呼:“我想起来了!是一只箭?还是什么东西,当时我痛的倒在地上几乎失去的直觉,好像、好像是你把我抱起来了,然后…”戚文昭说着挠挠头双颊微微泛红,“然后我也记不得了…”
“我睡了几天?”戚文昭一拍脑袋问道。
“三日有余。”
“这么久,不对!”戚文昭突然站起身子,突然脑袋一阵眩晕身体开始摇晃,谦尘立即起身扶住戚文昭,将她扶到床边坐下,依然是温柔的说道:“你那日失血过多,这几日又未进补食,突然站起难免气虚,动作小些的好。”
戚文昭扶着额头,奋力的摇了摇,疑惑的问道:“你是王爷?”
谦尘看着戚文昭的眼睛温和的点点头,见戚文昭疑惑的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便笑着解释道:“我应该是未和你讲,在下俞谦尘。”
戚文昭恍然大悟般张开了嘴看着俞谦尘,原来自己一直称呼的谦尘公子是过于亲近了,这样一来是自己反应太慢,看俞谦尘的相貌气质都不凡,自己却偏偏把他当作是一位寻常富贵公子,原是自己愚笨了。
“四王爷,之前是民女不知道您的身份,一直直呼四王爷的名讳,失礼了。”戚文昭认真的说道,却惹得俞谦尘一阵笑意连绵。
“戚姑娘如此便是见外了,既然是叫了谦尘何必改口。”
“这不妥啊,文昭本是一介民女,四王爷与我是云泥之别,不能僭越了身份,还是敬称吧。”戚文昭有开始卷自己的衣袖,缓解紧张的心情,但是看着俞谦尘温和的神情,倒让她放松了些许,再想想俞涯生冷若冰霜的脸,简直就是不像是一家人。
“一介民女。”俞谦尘咬了这四个字,低头把玩着折扇不由得一笑,“到身份,你有没有想告诉我的?”
戚文昭听到俞谦尘这样问道,不由得心头一紧,一时不知道该说那么作答。
戚文昭定定的看着俞谦尘,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到底有没有被对方知道,更不知道自己说出实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刚从祤亲王府逃出来又到了四王爷的府邸,如今自己身上有伤,出行不便,又没有盘缠。
眼前的四王爷为人温和友善,自己若是说了实话脱不了要回到祤亲王府,到时更不知是死是活,若是不说时间长了被发现又落了个欺瞒罪,左右都不是好做,只能一骗到底了。
“我确实有些事没有告诉你。”戚文昭卷卷腰间的发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俞谦尘说道:“其实,我在这里没有什么亲戚,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坑蒙拐骗才活到现在,幸得四王爷相助才得以脱险。”
“哦?”俞谦尘饶有兴致的看着戚文昭,想听她继续讲下去。
“我没有什么闹灾的家乡,也没有能捐助自己的远房表亲,我不过是说些可怜话想让别人帮我。”戚文昭拿出了自己三十八线演员的逼真演技。
“原是这样,可我倒不觉得你坑蒙拐骗,那日你拼命护下素不相识的女子,还被人设计谋害。”俞谦尘说着用折扇指向戚文昭的伤口。
戚文昭恍然大悟般问道:“那女子呢?现在何处去了?”
“你刚才不是见到她了?”
“谁?你是说?”
戚文昭一个惊呼:“是珍女?”
“我让沐秋把她收入府内做丫鬟,沐秋查过她的底细了,是个可怜女子,也确实没有偷盗。”
“多谢四王爷了,不过你刚才说有人设计谋害我?”
“不错。”
“你是说那只箭?”戚文昭不解,“我没有什么仇人才对啊。”戚文昭仔细回想,自己却是没得罪什么人,可是这身体属于她之前得罪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或是自己的父亲戚仓居的仇人,这个范围就太大了。
“我原以为这箭是冲着我来的,可是当我让沐秋把箭送到江南第一剑商楚青玉那里时,我得知这种剑器类只供应祤亲王府,文昭姑娘可是得罪了祤亲王府的什么人?”
祤亲王府?
俞谦尘依旧面不改色的笑着说,可一旁听的戚文昭却傻了眼,一句话在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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