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算了，我想其他办法，你出去吧。”最终，晏笙没说出口。
虽不解，小枝却也不敢耽搁晏笙救治，静静的退了出去。
小枝走了，晏笙坐回床前，看着**的人，心中万般纠结。
“嘶嘶……”麟香蛇察觉到晏笙的心情波动，又在她脸上舔了舔。
晏笙看向它，许久，苦笑：“以命换命还是太残忍了些，对吧？”
自小枝进去又出来，转眼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仍不见里屋有动静，亦不见晏笙出来，已经探讨过一遍军情的南风钰不由有些不耐：“素云，你进去看看，情况如何了。”
“是。”素云心中亦有担忧，自然没有推脱。
里屋，晏笙仍维持着坐在床边看着季丰晟的动作没动，反倒是小香已经百无聊赖的睡着了。
素云虽然意外小香的出现，却还是小心上前：“小姐，九皇子让奴婢进来问问情况如何，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素云，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情想不通，你帮我想想。”见到素云，晏笙如见救星一般将她拉到自己跟前。
素云不明所以：“小姐请说。”
“国主的情况我已看过，如今有两个解决之法，一个他会死一个不会，你说该选哪个？”
素云眨眨眼：“自然是不会死的一个。”
“就算要牺牲公主腹中的孩子？”
晏笙接着一个问题，直接将素云问的哑口无言。
在震惊之中缓了许久，素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姐，国主究竟是怎么了？当真严重至此？”
“这个须得从头解释。”晏笙叹息，“当初我为公主看病时的情况你知道，解毒之法你也知道，不过你却不知，此法有个弊端，便是此生禁食枳子，方才我验过，刺伤国主的箭头上，便荼着橘子的汁液，所谓南橘北枳，同个品种不过是地域有别，所以橘子所能引起的效果是类似的，只是没有枳子那么强罢了。”
素云觉得自己有些懵：“这……公主的禁忌，与国主有何关系？”
“唔……该怎么形容好呢？就是……公主身上的毒可传，我给她的解毒之法亦可传，自血脉，自**，所以实际上，这个禁忌对与公主一同生活的国主而言也是一样的，他们可以说是同生共死，而公主如今已有身孕，这边国主自身的平衡被打破之后，公主那边因母性本能为护住腹中胎儿开始不知不觉蚕食国主身上剩余的生气，所以，若想救国主性命，将那胎儿身上干净的生气转移到国主身上，让胎儿代国主死掉是最为稳妥安全的方法。”
“……”素云已不知该如何接话。
见素云听得目瞪口呆，晏笙言语迟疑起来：“这样……对公主和国主而言，太残忍了对不对？”
素云迟疑片刻，方才点头：“为人父母者，大抵都想保护自己的孩子吧？况且奴婢听说，这是公主和国主的第一个孩子……若他们知道此事，应该会很伤心。”
“不论父母都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么……”晏笙有些恍惚，晏晨丰决绝的面容不期然的自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若真如此，她的父亲都在做什么？
也是保护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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