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哲然顺着晏韶芸的话想了想,摇头:“也没什么,你既觉得可交便来往也好,不过韶芸,越是这种人来往起来越是需要掌握好分寸,舅父虽乐见你成长,却不想见你误入歧途。”
“舅父放心,我心中有谱,不过生意往来,点头之交,不会有什么危险和歧途的。”晏韶芸仍是笑道。
只是,心中,却有道声音轻叹一声,可惜有些事情,我早已身不由己,并非说抽身便能抽身了……
从芸院出来,在回主院的路上,晏晨丰恍惚回想到了当初自己将那桃木簪子交给晏韶芸之时的情景,当时晏韶芸只有七岁,刚刚懵懂知事,却也在他说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之时笑着哭了出来。
父女连心,他能看懂,她笑是因为高兴,哭,是因为看着那支桃木簪子想到了早逝的母亲。
尽管未曾谋面,但对于母亲,晏韶芸从来都是十分敬重的,也因此,她曾极其珍视那支被烧到只剩一半的桃木簪子。
可今天……
“这难道就是长大么……”晏晨丰不由苦笑。
若真如此,那还真是他的损失。
“钩吻、枫茄花……这不是毒吗?”许侠在看过晏笙开出的新药方后,登时大怒。
与他的过激反应不同,晏笙毫无所动:“先生应该知晓,公子如今身中奇毒,且毒根难除,这些虽为毒,但毒若使用得当,亦可攻毒,之前没用是因为公子的身体并未严重到这个程度,现在……若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怕是公子如今的情况怕是很难恢复了。”
“这话怎么说?”
晏笙抬眼看向他:“相信先生也能看出来,公子的情况,与之前浮在身体表面不同,这次深入到了肺腑,怕是公子有了什么心事想不通了……”
若非郁结于心,毒气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将玉莲的身体侵蚀到那种程度。
许侠心神一动,再看晏笙开出的药方,终是轻叹一声:“也罢,既公子信你,我也信你一次,但愿这次你能仍不让我们失望。”
两人在屋外商谈好,这才重新走进屋中,晏笙将手中药方交到冥冥手中:“去抓药吧。”
“好。”冥冥接过,看也不看的跑了。
玉莲如今的情况已经不能再去院中吹风,于是晏笙便和许侠一起在屋中作陪,遇到玉莲困乏,他们便移步外堂,玉莲醒来便重新守到床前。
照晏笙的说法,这样可使玉莲分心,看到了其他的,心事渐渐就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晏笙和许侠才要起身告辞,便见小铃铛风也似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公子,有山外的客人来访,说是有要紧事,您……方便见一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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