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台的许侠顿时一阵脸黑:“小铃铛,这个月的药豆不想要了是不是?”
“唔……”小铃铛被他这阴恻恻的声音吓到,下意识朝晏笙身后躲了躲,就这样,仍还不忘不服气的顶嘴,“你也就有点克扣我药豆的能耐,当心我去公子面前告状!”
“我怕你不成?”许侠狠狠瞪回去。
晏笙看得有些晕,下意识问:“什么药豆?”
“哦,对了,刚刚你说你也懂药理,药豆呢也不是什么珍奇玩意,不过是将一些大补的灵药制成易入口药豆做调理根基之用罢了,庄里的人都得练功,根基很重要。”小铃铛解释道,“既然你也会,那不如我去将药取来,你来给我做?免得这个草包先生总拿这件事来威胁我。”
晏笙意外的挑眉,忙将人推开了些,一边用目光上下打量,一边用手在小铃铛的手臂上拿捏,片刻之后皱眉:“你想调理根基固然重要,只是也有一句话叫虚不受补,总要内外齐修才算真正的扎实进步,小铃铛,你补的过了。”
“啊?”小铃铛一怔。
“我虽不知道你所用的究竟是何功法,但我猜你运行之时总会觉得不够顺畅对不对?”晏笙认真的看着小铃铛问。
小铃铛想了想,点头:“……好像是的……”
“这就说明,你的根基虽夯实了,但修行却太浅,内外不齐便容易行差就错,以你现在的情况,药豆须得暂停三月,与此同时,这三月中你须得维持本心,尽量别被这种不齐拉偏心神,等你觉得行云流水,药豆才可再用。”行医久了,这些话晏笙未及细想,已经出口。
小铃铛听得满脸惊愕,下意识看向许侠,几息之后一撇嘴,小手颤抖着指向许侠:“原来都是你害的!”
“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全庄上下都是这么吃过来的,就你和尧尧有这症状,我早就劝你好好用功,是你自己不听的~”许侠忙辩解道,接着目光一转,落到晏笙身上,“看来姑娘还是行家?”
晏笙下意识怔了一瞬,方才解释:“许先生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实不相瞒,我在故乡也是以行医为生,算不上是行家,不过是能看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小症罢了。”
“小病小症,呵……”许侠冷笑一声,对晏笙这一番辩解半个字都没信。
平心而论,晏笙刚刚对小铃铛说的那些话,若非晏笙说起,他自己都没察觉,能看看摸摸就看透至此,自古以来都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敢说,晏笙若不是行家,那也是行家里的行家!
这若放在别处或许会巴结讨好就医术好好讨教一番,但放在这里,放在许侠身上,他只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变得不痛快起来!
真没想到,他不过顺手救人,竟还救了个来砸场子的!
岂有此理!
被愤怒冲昏理智的并不自觉,他这些来自内心的波动以一语盖之,那叫酸葡萄心理。
这明晃晃的羡慕嫉妒恨。
听到许侠这最后一声冷笑晏笙这才恍然惊觉自己大概是多嘴了,可另一方面,许侠不愉快,那小铃铛就太高兴了,顿时乐呵呵的跑到许侠面前:“哈哈哈哈……先生,你也有今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晏笙正觉得不好,便见许侠一把伸手拎住小铃铛的衣领,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此时已经瞪成铜铃:“你很得意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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