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娘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还在这两人倒地之后暗暗咂舌:“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用药高手?你懂医?”
“比起医术,我更擅毒,所以……”晏笙目光冷冷的落在芝娘身上,“芝娘还得小心些,毒这种东西,可是能在悄无声息间取人性命的。”
芝娘眼中有一抹惊愕一闪而过,再看向晏笙的眼中多了几抹深意:“事已至此,可见,你并无意听老身劝告?”
“或许清华楼对楼中的姑娘而言不算差,但对我而言,却并非好归处,所以,芝娘若是还想楼中姑娘们平安无事,最好放我走。”这一番话,说的晏笙满心尴尬。
这种好像套路一样的台词是咋回事?
一点都不美!
芝娘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很快,便露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这可不行,若你走了,被烧毁的这幅画像的账,老身该找谁去算?”
“芝娘似乎对那副画像很是看重,是对您而言很重要的人吗?”晏笙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书桌上的那片狼藉之上,心中亦觉遗憾。
刚刚她唯只看清了程清苒三个字,竟就这样没了……
程清苒,程哲然……相同的姓氏,类似的名字,若能再将其中剩余的那些字看清,她或许能更有把握,这就是她的母亲。
芝娘沉吟片刻,方才点头:“当然,再重要不过。”
“那芝娘可知她去了何处?”既然不能自己查到,那就从知情人口中问好了,晏笙心中遗憾却无压力。
“老身为何告诉你?”因着这幅画像,芝娘是真的与晏笙记了仇,所以听晏笙提及与画中人相关的事,她的语气越发的不友善起来。
晏笙抿了抿唇,心中纠结许久,方才轻声道:“因为这画中人,很可能是我未曾谋面的亲人,若她与芝娘当真有着难以割舍的情分,那……我想我有权知情。”
“你是她的亲人?”芝娘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眼前的姑娘竟可能与她有关,震惊之余,不由的多打量了晏笙几眼。
但是很快,她便轻哼一声将晏笙的这个说法否定了:“但意老身来看,却并非如此,你与她在神情姿态之间没有半点相像,所以,你的话,老身无法取信。”
晏笙自然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是如今这副皮囊,无奈之余,索性不再赘言:“既然芝娘不信,那多说无益,我另寻它法来查证就是了。”
“看来你不肯死心?”芝娘皱眉。
“与我而言,她可能是唯一一个真心向我的亲人,过去十几年未能得知有关她的事情是我唯一遗憾,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消息,倒是芝娘来告诉我,我该如何死心?”晏笙的脸上浮现出隐忍的苦楚。
芝娘看在眼里,知她这是真心。
既是真心,那就好办。
“那不妨老身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在今晚登楼,待你安安分分的接过第一位客人之后,老身自会将知道的据实以告。”芝娘脸上笑意戏谑,“如何?你可愿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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