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钰也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我看过父皇画的母后的画像,明明是我比较美。”
“那是父皇画的太烂的缘故。”和乐一本正经的更正道,“除了脸,还有心底深处的那股良善,虽然母亲性子火爆了些,但那只是浮于表面的,心底里,母亲是个十分柔软的人,不然也不能将父皇驯服的那么妥帖。”
“嗯嗯,也对。”南风钰附和的点头。
而后,姐弟两个相视一笑,时光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多年之前,那时南风钰尚且年幼,和乐还未出嫁,他们就经常团在一起将先皇后的事情。
因为那个人对他们同等重要,且无可取代。
被南风钰这样拐弯抹角的一通游说,再次抬头看到被人擒住站在那里却仍旧不为所动的晏笙时,和乐终是轻叹一声:“既然钰儿都说了,那就不关你,放了她,退下。”
“是。”
放开晏笙,一队黑衣人又如来时一般消失无踪。
晏笙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被擒的酸痛的手臂,再次欠身:“多谢九皇子,多谢公主。”
和乐不置可否的摆摆手:“行了,跪安吧。”
“晏笙告退。”晏笙很是顺从的从屋中退了出去,且知趣的将房门关了起来。
将晏笙打发了,和乐又看向南风钰:“你真派宁仇去了晏家?”
“没有。”南风钰坦然道,“与时辰无关,我只是觉得姐姐现在见她并不合适。”
“怎么?你还在替你如今的夫人考虑?”和乐皱起眉头。
从屋中出来,晏笙在院中转了一圈,有些不知何去何从,三更宫门已经关了,没人带着她出不去,可刚刚谁都没说自己今晚能够留下……
该怎么办呢?
这一晚,南风钰与和乐彻夜相谈,这一夜,晏笙第一次露宿树下,同样的月疏星稀,一处温情满满,一处寂寥无限。
所以当第二天一清早,宁仇回来找南风钰时,看到的,就是晏笙独自蜷着身子缩在树下颤抖不已的样子。
这……宁仇有些傻眼,他犹豫上前:“皇子妃?”
“嗯?”晏笙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听到声音立刻就醒了,而且眼神清明困意全无。
“您……您怎么睡在这里了?”宁仇忍不住问。
晏笙也不解释,只站起身来,随手拂去身上的尘土:“你回来了正好,这个时辰可能出宫了?”
“可以……”
“那麻烦你转告九皇子和公主一声,我先回宴笙堂去,若有事,尽管去寻我,我哪里都不会去。”晏笙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仍旧灯火通明的房间,而后直接转身离开。
关于过去晏灵芝的所作所为,她无法改变,无从辩解,而对于和乐,她无法讨厌,也无法反抗,既然如此,那就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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