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分化到这种程度，也算是本事了……”南风钰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柳志航从旁解释道：“二老爷年轻时在争夺家主一时上败给了自己的大哥，自那以后就歇了心，安安稳稳的做起了寄生虫，赵家嫡系将他们看过污点避之不及，他们自己过得安逸倒是也从未挑事，多年下来也还算是相安无事。”
“之前你说这个二老爷对你家小儿子有恩，是什么恩情？”
柳志航想了想，不由感慨：“拙荆当初生产时，正好从三丰镇路过，二老爷将拙荆接到了府上并将给自家夫人准备的产婆先送到了拙荆屋中，这才救了拙荆和轩儿的命，而他家夫人因为耽搁了时辰，虽然也顺利生了个女儿，却因为血崩没能挨过那天晚上……”
南风钰笑笑：“嗯，这确实是个大恩。”
可是这在他这个外人听起来，却并不值得感念。
连自家夫人都无法保全，这种恩情，代价真不是一般的大。
值得吗？
赵家二老爷一支住的院子比较偏僻，所以晏笙一行人并未很显眼，到了地方，柳志航便让人上前去敲门。
前来应门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管家，开门一见是生人，下意识警惕的往门后藏了藏：“你们是什么人？”
“我家老爷是刑部尚书柳志航，来此是为查证一件案子，烦请通报一声。”上前敲门的官兵礼貌开口。
那人探头看了看，见柳志航点头示意了一下，这才也跟着点了点头：“请稍等。”
很快，他就又回来了，而且直接打开大门，与一众家仆恭迎道：“大人请。”
他速度如此快，晏笙本还觉得奇怪，可跟着柳志航进了门，她才知道，这虽说是赵家旁支的院子，但也就是一个四合院罢了，甚至都没有前后院之分，从大门到屋里，不超过三十步，这种院子照高门大户的标准来说，不是一般的简陋。
如今二老爷已死，剩下的便是他的小儿子赵三分接掌了他们这一支，此时赵三分便领着他的母亲李氏和他的姐姐赵纷纷在正屋中恭候，见柳志航一行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来，纷纷见礼：“草民叩见大人。”
柳志航颔首：“快起来吧。你们可有从赵胸口中听说有关柳家的事？”
找三丰点头：“父亲曾提起过，如今有幸得见柳大人，是草民的荣幸。”
在柳志航身后，南风钰不着痕迹的看着他们两个对话，赵三分的态度极尽恭敬已经可以说到了卑微的程度，不由皱起眉头。
这样一副姿态如果是装出来的，那足以见得他们的心有多大！
客套过后，赵三分将家中女眷遣回房去各忙各事，自己则带着柳志航一行人径自来到赵家的祖坟，其中有一个明显比其他坟墓新很多的小土包，赵三分停在这个土包面前，先上了三炷香，而后起身让到一旁：“父亲生前对柳大人很是敬佩，如果由柳大人着手，想来这件事，父亲可以见谅。”
“得罪了。”柳志航对着那简陋的墓碑行过一礼，便招呼官兵上前。
一直到官兵们高高的举起锄头，沉默一路的晏笙突然开口：“等等！”
虽未言明，大家对晏笙和南风钰的身份却心知肚明，所以见她开口，大家立刻齐刷刷的看过去。
晏笙轻叹一声，上前走到赵三分面前：“你父亲是火葬的，你为何不说？”
优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