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笙堂这几日还是那么忙?”
南风钰摇头:“已经几乎没有人因为疫病前去了,城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父皇尽可放心。”
“放心?朕才无法放心,只要一想到有那么心狠手辣的人藏在黎城暗处,朕就觉得寝食难安。”
天啸国最是注重道德法纪,如今竟然有这样的恶徒存在,南风啸已经因此有好几日没能好好歇息了。
“此事儿臣也有在追查,一旦有了消息,定来通禀父皇,还望父皇放宽心,莫因此事坏了身子。”南风钰说着,亲自将一个玉瓶递上前,“这是儿臣从宴笙堂中拿来养元补气的药碗,父皇若是觉得乏了,就吃上一颗。也需得时常请太医前来替您问脉才是。”
南风啸接过东西,好笑又欣慰:“你有心了,不过朕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你这心操的有点早了。”
“父皇日理万机,这些事,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南风啸点点头,立刻就拿了一颗放到嘴里:“对了,下次进宫记得带上晏笙,有关于这个疫病的事情,朕有些话要问她。”
“是。”
从御书房出来,宁仇自觉跟上南风钰的脚步。
“今日如何了?”南风钰随口问道。
宁仇低头拱手:“这几日皇子妃普通的很,就是呆在宴笙堂里看看诊做做药,也不曾再出门去了。”
“哦?”南风钰挑起眉头,“若本皇子所记没错的话,她应该已经有最少五日不曾回府了,她在做什么?”
宁仇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仍旧摇头:“属下并未看出什么不对,若硬要说什么的话,大概就是神医不再教皇子妃下棋了。”
“哦?是吗?”南风钰轻笑一声。
“不过与此相对的,他们两个开始了一同看诊的特例,一天之中最少有三次,所看病症皆不相同,且并没有什么难治的,属下派人去别家医馆问过,那些是老大夫都能治好的病症。”宁仇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属下觉得,怕是皇子妃在神医的帮助下精进医术。”
南风钰回头看向他:“你觉得?”
“属下僭越。”宁仇忙躬身后退一步。
“还有呢?”南风钰冷哼一声,没再追究下去,而是问起了别的。
宁仇想了想:“最近晏家也开始插手药材一类的生意了,城里的药商因此被迫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晏家,另一派是宴笙堂,说来也奇怪,凡是有晏家插手的药商都被严禁将药材卖给宴笙堂,而宴笙堂这段时间下来,因着疫病一事,在城里积攒了不少的人望,也因此还就有那么几家,真就敢为了将药材卖给宴笙堂的罪晏家。”
“在你看来,这两派谁的胜算更大一些?”南风钰问。
“属下不敢断言,但若硬要选一个的话,怕是宴笙堂的支持者胜算更大。”
这个结论着实让南风钰很是吃惊:“何以见得?”
“晏家毕竟刚刚入行不久,对于医药一类也只是知晓一些皮毛,说白了,他们也不过是出了些银钱让那些药商去收药罢了。但是宴笙堂不同,在彼此买卖草药的同时,宴笙堂似乎有另外提供良药的来路,药商也因此让自己手中的草药更加全面,彼此各有受益之下,这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密不可分,牢不可破,而且还能不为金银所惑,这种人,不论德行品性皆是上乘,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好坏。这样看来,给宴笙堂供应药材的这些药商,前路应该更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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