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的南风啸有些哑然。
确实，现在除去人心不安之外，没有半点其他异样。
晏笙点到为止的收回视线，又道：“至于老夫人的丧事会被推迟，也只是因为，老夫人实乃火葬，柳家为此事花费了一番功夫准备。”晏笙说着，以头叩地，“晏笙知道此事做的不够周全，只是，这是能以最小的代价了结此事的唯一办法，若圣上仍觉我罪不可恕，那晏笙无话可说。”
作为旁听的陈贵妃看着晏笙，心情有些复杂。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晏笙，如此凛然无畏，如此有胆有识，如此思虑周全……
若是她能成为钰儿心中的那个人，那不可谓不圆满！
钰儿身边就该是这样的女子！
只是……
“陛下，笙儿也不过是治病救人罢了，此事着实怪不到她的身上。”陈贵妃忍不住开口道。
“对啊陛下，九皇子妃这是救了柳府上下的命，救了全城人的命，这非罪是功啊。”在陈贵妃对面，柳妃也附和道。
南风钰在稍微娘娘的维护……晏笙这到底是有心为之还是意外收获？
南风啸神情渐缓，可他仍没有让晏笙起来：“那如今满城风雨又要如何算？”
“这……”柳妃脸色一白，瞬间双眼通红，那难道就该柳府整个为这么一个疫病自毁以示天下吗？
陈贵妃也锁着眉头，不再言语。
晏笙再次以头叩地：“我是大夫，能做的也不过是治病救人，人心并非我能控制的。”
“哼！倒也是。”南风啸不置可否冷哼一声，“那若朕让你替全城人免费诊治以证疫病确实全消，你可愿？”
晏笙起身：“不敢推辞。”
“行了，起来吧。”南风啸终于开恩，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南风钰身上停了停，“钰儿倒是娶了位有本事的夫人。”
晏笙却没动：“晏笙斗胆，不知可否请圣上多听一言？”
“说。”
“此疫病发生的突然，治虽不难，根却是关键……”晏笙偷摸的看了看南风啸的脸色，见他没有明显动怒，才敢继续往下说，“实不相瞒，此次疫病与其说是病，不如说其本质为毒，是可以借着血液蔓延传染的万恶之毒，若圣上真想追究此事，那现在该查的，是毒源从何而来。”
南风啸虽未怒，却明显眼底冷意更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刻意坑害柳家？”
“晏笙不敢断言，但并非绝无可能。”晏笙拱手。
柳妃立刻跪倒在地，潸然泪下：“妾身恳请陛下替柳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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