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没,说半天了,不吭一声,皮痒了。”Christy看他没反应,一巴掌拍在他腿上,“说话,哑巴。”
“阿巴阿巴阿巴。”沈宗岭回过神。
“死扑街,阿巴个屁阿巴,正经点,说话呢,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干嘛了,大个仔了,有心事了?有心事你说啊,还害羞啊,不能和你妈你姐说啊?”
Christy恨不得动手掐他,考虑到他身体原因,才忍着没动手。
沈宗岭开口:“我……”
“别我我我你你你了,真哑巴啊,说话啊。”
“你……”
“别你你你了,不会真哑巴了吧?我可怜的细佬啊啊,阴功猪喽,好惨啊,惨过小白菜。”
沈宗岭叹气,等她戏精完了,才说:“消停点,行吗,不知道我是病人?”
“这不是关心你吗,家姐是不是很疼你,还是家姐好吧。”
沈宗岭说:“当我是哑巴吧。”
他懒得说话了。
Christy还是忍不住下手掐他胳膊,掐完压低声音问他,“说实话,去港城是不是去找人家英其了?”
沈宗岭不自觉皱眉,没说话,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别瞒着我了,英其那个报道,我也看见了,她有小孩了?不会是你的吧?”
沈宗岭还是没说话。
Christy说:“干嘛又不说话?我说中了?”
沈宗岭那个表情叫欲言又止,看她一眼,叹了口气,看她一眼,又叹气,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Christy一看他就衰样就懂了:“不是吧?真是你的?”
“别乱说。”
“真是?”
“嗯。”沈宗岭没有隐瞒,就承认了,“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Christy头脑风暴,“是前年来澳洲找你那次?”
沈宗岭说:“还问?”
“干嘛,都知道了,有什么不能说的。”Christy问他,“男孩女孩?英其怎么说的?你们这是打算怎么办?”
沈宗岭又不吭声了,面色凝重。
“我懂了,怪不得你现在这幅鬼样子,英其不要你了,是不是?”
“能不能别明知故问了。”沈宗岭没好气说。
“所以英其不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没说。”
Christy明白他的心情,“那你好好养着吧,等手术做完了再说。”
沈宗岭确实说:“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打给谁的不用想,除了赵英其,他还能打给谁。
然而这通电话却没有人接,赵英其没有接,打了好几次都是如此。
Christy说:“好了,你先把手术做了吧,英其又跑不掉,是不是,等你身体好了,什么都好说。”
沈宗岭把手机还给她。
等到检查结果出来后,手术日程也安排上了。
沈宗岭的心情倒是还好,尽量平常心对待,不要想那么多,目前重要的还是等手术了。
手术那天,天气很好,沈太太和Christy都来了,尤其是沈太太,忧心忡忡说:“你别想那么多,知道吗,医生都是很好的医生,你就放心进去。”
沈宗岭说:“麻药一打,我还能干什么,说不准就醒不过来了。”
“呸呸呸,大吉利是的,乱噏廿四,你收皮,咩都唔好讲。”
Christy说:“你还是说点好听的话吧,哪有人一直咒自己的,真的是,要看场合说话啊,我的细佬,服鬼咗你。”
沈宗岭倒是没那么讲究和避讳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就这样了。
推进手术室,全麻一上,沈宗岭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安静躺在手术台上。
沈太太和Christy在手术室外焦急不安的等待,Christy说:“妈,你别走来走去的了,晃我眼睛。”
“你以为我想,我也想坐啊,可我坐不住啊。”
“这要是在里面的是我,您会像现在一样担心不?”
“你少挑拨离间,一样的好不好,你自己说,你小时候欺负他欺负的少吗,我可从来没偏心你们俩,反而Hayesen一直让你,什么都给你。”
“好好好,是我忘了,是我没心肝,您就别走了,坐吧,这手术没那么快结束。”
沈太太说:“等他以后身体好了,你也帮忙说说他,早点找个好姑娘,成家立业,稳定下来,生个bb,脚踏实地生活,别再天天吃喝玩乐了,本来身体好端端的,肯定是他跑出去喝酒抽烟搞的。”
Christy想还想说点什么,沈太太忧心忡忡,就没说话。
“我这一世别无所求了,就是希望你们俩都好好的,有个稳定的家庭,幸福美满,等以后走了,好和你们爸爸交代,也好跟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好了好了,别迷信了,要是有列祖列宗,你儿子就不会进手术室,是不是,你看,每年都烧香拜他们,他们也不保一保你儿子,照我看,明年开始不用再烧香了。”
“你说的什么屁话,这是骨子里的传统,怎么能忘。”
“那您还说要他们保一保,结果呢……”
“你闭嘴吧,狗嘴吐不出象牙,说话难听死了。”
Christy安静闭上嘴,优雅从容,不抬杠了。
这场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医生走出来说手术很成功。
等沈宗岭被推出手术室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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