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一个妹妹的,赵英其听得是真的反胃,她再次强调:“脸皮不要那么厚,ok。”
赵烨坤不在意勾唇笑,说:“妹妹这嘴是真不讨喜,算了,看在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份上,我可以忍你。”
赵英其嘲讽:“我多谢你,但我不忍你,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乱攀关系。至于我爹地的事,你有本事就你传,要不要拿个大喇叭,周街唱。”
赵烨坤笑意更深了,“放心吧,妹妹,我不是闲人,我也担心他,作为儿子,我比谁都希望他健康回来,越是这种时候,我们兄妹越是要齐心协力,不要内讧。”
“滚。”赵英其只有这么一个字送给他,“送客。”
保镖迎上来,拦在赵烨坤身前。
赵英其进了病房,关上门,赵夫人刚醒过来,听到了外面的争执,问她:“谁来了?”
“没谁。”
“是不是那个私生子?我听到他声音了。”
赵英其说:“不用理他,已经被我赶走了。”
“他来干什么?他还敢来?谁给的胆子,是不是知道你爹地的事了,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和他妈一样!”
赵英其连忙安抚赵夫人的情绪,“妈咪,别激动,我已经让他滚了,你冷静一点。”
赵夫人是到了年纪,高血压犯了,说:“他还敢来,和他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赵英其说:“好了,您别骂了,先躺下来休息吧。”
看赵夫人状态不好,赵英其去喊了护士过来,给夫人吃了药,然后劝她好好休息。
“我哪里有心情好好休息,还是没有你爹地的消息?”
赵英其摇了摇头,“警署那边要是有消息,会通知我们。”
赵夫人说:“你要做好他已经发生了意外的准备。”
赵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冷静,哪里还有受伤的脆弱。
“你父亲的失踪,多半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她和那私生子,一直妄想进赵家,跟你和你哥抢家产。”
赵英其忽然怔住,在母亲脸上看到了冷血的感觉,但她能够完全理解母亲,父亲真走到这一步,是咎由自取,是命中注定。
赵夫人信佛,信因果报应,她对父亲曾经有过喜欢,但在漫长的时间里,已经蹉跎成恨了,爱恨交织,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赵夫人看着赵英其,非常郑重的表情,说:“现在接下来赵烨坤不会坐以待毙,他这个时候回港,肯定是嗅到了苗头。”
“如果是赵烨坤,他不怕我们怀疑到他,他回来不是很危险?”
“这种情况就是他觉得没有证据,敢回来,就不怕事,你告诉你哥,小心点,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刚刚我和你说的,你也要告诉他,做好你爹地回不来的准备,明白吗。”
“我知道了。”
赵夫人交代完,问她:“潼潼呢,现在怎么样?”
“很好,工人姐姐帮我照顾,我还留了保镖在家里守着。”
赵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没了刚刚的冷血平静,看着赵英其的眼里多了些母亲对女儿的温柔,“英其,妈咪不会害你,你明不明。”
“我明白,我知道。”
赵夫人是爱她的,虽然有严厉苛刻的时候,但毕竟是亲生的,血脉相连,赵英其心里明白。
“你明就好,好了,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赵英其离开医院后,第一时间给赵靳堂打电话,然而电话打不通,她发了简讯过去。
发完又陷入沉思,赵英其忍不住想刚刚病房里母亲十分冷静的表情,实在是非常的冷静,这种冷静让她心里发麻。
回家之前,赵英其去发小家里一趟,接回了仔仔。
她出国生产的时候没带仔仔,仔仔没做社会化训练,怕它应激,长途跋涉的,又要坐飞机,只能先寄养在发小家里。
仔仔已经不认识她了,看到她就躲起来。
阿维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你看,你‘儿子’不要你了。”
“你收皮吧。”赵英其找来猫条,去逗仔仔。
仔仔躲在沙发底下,一双大眼睛非常警惕盯着赵英其,已经完全不认识她了。
赵英其很心疼,夹子音喊它喊了好久,把猫条凑过去,仔仔闻了闻,没有吃,蹲在底下,就是不出来。
阿维说:“等会吧,别着急,你这猫刚来我家的时候躲在洗手间躲了三四天才出来,你别着急。”
赵英其坐起来,说:“它现在多少斤了?”
“11斤有的吧,上个月秤的。”
“谢了,它看起来还可以。”
“话说,你女儿呢?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在家呢,现在不方便,过阵子吧。”
“也是,你出门小心点,不要被偷拍到了。”
“我知道。”
阿维挤眉弄眼的,说:“你们现在真的没有任何联系了?”
“你说谁?”
“别明知故问。”
“没有。”赵英其心如止水,情绪已经没有什么波动了。
阿维一向八卦,凑近看她:“沈宗岭也是命好,被你单相思那么多年,你还冷不丁给他生个女儿。”
“你别大嘴巴到处说。”赵英其提醒他,“我现在真怕你喝多了被我曝出去了,你给我小心点。”
阿维表情严肃:“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沈宗岭有女朋友了,我朋友在澳洲度假,和他吃了顿饭,他带女朋友来的,说是奔着结婚去的,两个人还戴情侣戒指。”
赵英其表情皲裂,心脏收缩,她还以为自己真的不在意了,其实不尽然,还是在意的,这才分手多久,是吧,都谈婚论嫁了。
“挺好,一个不结婚的浪子,终于遇到了愿意让他臣服的对象了。”
赵英其自嘲笑笑,原来不是不结婚,是没遇到能让他结婚的人而已。
“你还好吧?不要嘴硬。”
“有什么不好的,都分了那么久了。”
“但你不是给人家生了个女儿吗?”
“不是给他生的,是我自己想要。”赵英其很冷静说,“就算不是他,也有其他人,只是刚好选到他了而已。”
阿维叹气,不忍心拆穿她故作坚强的外壳,说:“行吧,那就如你所说。”
“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要走了。”
仔仔自己钻了出来,适应了她的气味,还吃上了猫条,赵英其顺势抓住它的后颈,放进猫包里,仔仔立刻缩成一团。
阿维送她到家门口,说:“要不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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