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靳堂笑:“骗你什么了?”
“你之前说了什么你忘了吗?不是都死心了吗。”
“死心?这辈子都死不了心,等你遇到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赵英其不自在咳了咳,说:“周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比起之前状态好一点。”
“那你这次千万看紧了,别再让她有什么事了。”赵英其说:“对了,哥,我能不能帮到你什么?你有需要开口的尽管和我说。”
“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管。”
“你不是在四处借钱吗,我手里有一些……”
“不需要。”赵靳堂一口回绝,“你自己留着花,用不着操心不该操心的。好了,先挂断了。”
不等赵英其多说,电话已经结束。
赵英其看着手机望洋兴叹。
家里现在简直是乱成一锅粥。
赵英其晚上在家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赵父和赵夫人偶尔聊几句,关系比之前好了那么一些,真像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赵英其心里清楚,都是假象罢了。
圈内很多夫妻走到像赵父赵夫人的年纪,没有感情可以走这么远,不止是利益捆绑非常深,还有其他错综复杂的一些关系,不是像大部分人的感情,不爱了不想过下去了就分开,不是谁的生活都那么简单干脆。
赵英其偶尔看着父母扮演恩爱夫妻,她有时候很不习惯,在她记忆里,他们好像没有感情特别好的时候,可能是她出生晚,没看见,听家里其他长辈说过,他们年轻的时候是恩爱过的,只是时间不久罢了。
吃完饭,赵英其找借口先走了。
路上接到沈宗岭的电话,问她:“今晚又在家?”
“没,我刚出来。”
“那等会约吗?”
“约什么?”
沈宗岭故意吊儿郎当说些很浪荡:“找乐子,去不去。”
“不去。”赵英其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玩。
“正规场。”
“不是正规场,还能是什么场?你还想酒池肉林啊?”赵英其呛他。
沈宗岭嗤嗤笑:“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不能在国内搞,得出国。”
“经验很丰富啊,宗岭哥哥,在国外没少玩吧?”
“好了,不逗你了。”沈宗岭正经起来,“有朋友回来,过去聚聚。”
“你要带我?”
“不带你,我带谁?”
“不是见不得光吗。”
“谁规定男女没有纯友谊的,之前我不也带你出来玩,越是遮遮掩掩,反而容易引人遐想。”
赵英其心里忍不住的叹息,他能轻易做到和她人前扮演最熟悉的朋友,可她做不到,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一对男女发生过关系,身体会不由自主靠近,没有所谓的安全距离。
她怕就怕是这种情况。
可她还是答应了他。
到了聚会的地方,是宽敞密闭的空间,有熟面孔,他们的朋友圈关系有交叠的一部分,男人和女人各自分开两边坐的,位置很巧妙,她坐在中间,而另一边就是沈宗岭,她的裙摆总是无意间蹭着他的裤腿。
在暧昧不明的灯光下,他们在人前扮演最熟悉的朋友。
酒过三巡,有朋友喝开了,聊起了圈内一些八卦绯闻,沈宗岭偶尔搭几句,他兴致不高,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他忽地凑过来,身体挨着她,嘴唇若有似无擦过她的鬓发,闻到她身上的清香。
比这五光十色的酒还要诱人。
他越过她,和她右手边的人说了几句话。
说的什么,她没注意,光顾着感受他身上的体温了。
过了会,沈宗岭手里多了一支麦,唱了首粤语歌,一整晚,她耳边都回荡着“情似雨点似断难断……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
结束之后,他们俩走最晚。
月明星稀的夜晚,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此时路面已经没什么人了,赵英其喝了酒,有点晕乎乎的,走路摇摇晃晃,是她闹着非得出来散步,不想坐车,坐车要吐。
沈宗岭去拉她,她立刻甩开,嘴里嚷着:“用不着扶我,我自己能走。”
气鼓鼓的,好像谁惹了她一样。
“真是欠你的。”沈宗岭没好气说了句。
赵英其听见了,恼火了:“发什么脾气,我还没发脾气呢!”
“是是是,大小姐,所以今晚怎么了,谁惹你了?”
赵英其忽地停下来,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
沈宗岭一同蹲下来,没听清楚:“讲咩啊?”
“我好烦啊——”
“烦什么?”
“什么都烦。”
“说来听听?”
“唉,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慢慢说。”沈宗岭平静地看着她,“总能说完。”
赵英其跟倒苦水一样,一股脑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还把赵靳堂要一个人堵上那一百多亿的事也说了。
沈宗岭说:“你哥这是豁出去了啊,有魄力啊。”
“你少说风凉话。”
“哪是风凉话,夸他呢。”
赵英其不信:“沈宗岭——”
“没骗你,像我就做不到。”
“你只是不想做,不是做不到。”
“或许吧。”沈宗岭不否认,也不作解释,他就这么一个人,不会为谁改变,也不需要别人为他改变。
赵英其忽然想起来之前上心理课的时候,老师说过在一段感情里,不要试图改变对方,也不要被对方改变,感情就是容忍,你在忍耐对方的一些缺点,其实对方也在忍你的缺点。
没有合适只有一方改变一方妥协。
但他这两者都不是。
回到住处,赵英其去了他那,嚷了一路口渴。
进屋后,他把人安置在沙发上,去厨房泡蜂蜜水,她忽然从他身后抱上来,他低头看一眼,两只手紧紧缠在他腰上,他笑了声:“不是喝多了不能走吗?”
赵英其不说话,一味抱着。
沈宗岭说:“你抱我,我怎么给你泡蜂蜜水?”
“不想喝了。”
“不是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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