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顾易接到赵靳堂的电话,周凝盯着顾易搭电话,不知道赵靳堂说了什么,顾易点点头,说好。
他挂了电话,转头和周凝说:“周小姐,我先送您回酒店吧。”
“赵靳堂呢?”
“老板还有事,没这么快结束,他让我先送您回去。”
周凝不自觉拧眉,这是要赶她回去了?
她心里不踏实,明知道不该再和他有交集,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才是,然而眼下这会,她不想这样走了。
顾易发动车子,正要离开,周凝叫住他:“不走。”
顾易以为自己听错了:“周小姐,不走?您不回酒店?”
“赵烨坤和他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
顾易舔了舔嘴唇,说:“谁跟您说的?”
“又不是什么秘密。”趁赵靳堂不在,周凝刚好想了解一些事来,说:“赵烨坤明摆着冲赵靳堂来的,赵靳堂已经把我拖下水了。”
“您别担心,老板不会让您有事的。”
周凝不安攥着手指,说:“能担保吗?”
“可以。”顾易毫不犹豫说,“老板不会让您有事。”
顾易还是开车送她回去。
很快回到酒店,周凝下车向顾易说声谢谢。
顾易犹豫一路,还是说:“周小姐,有句话我应该不该说的,青市那次酒店意外失火,您半夜跑出来找老板,是担心他有事吧,心里有老板,为什么一定要用语言伤人。”
“您不懂吗,他的心意。”
顾易无意间从刘叔那知道老板和周小姐在桦城有过一段感情,刘叔特地强调过周小姐的身份不一般,以后要是做事,要格外当心注意。
“又或者,您知道他的心意,但有不得已的苦衷和顾虑?如果是,您可以和他说,老板没有读心术,能窥见您心里所思所想。”
顾易是旁观者,看得很清楚。
只有身在局里的人看不清楚。
他以为周凝是这样的。
周凝冷静了,又找回了理智,说:“你知道什么?”
她的语气不太客气。
顾易一怔。
“算了,跟你没关系,抱歉,我刚刚语气不好。”
周凝下车走了。
顾易捏了把汗,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好惹,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也难怪老板屡次受挫。
周凝回到房间,瘫坐在沙发上,今晚又像做了一场梦,很不真实,也不知道赵靳堂这会怎么样了,不会那么快死掉吧,不过应该也没事吧,她刚刚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
不想那么多了,麻烦是赵靳堂惹的,跟她没关系。
周凝进了浴室洗了澡,洗完澡出来,手机在响,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本地的,她拿起来接通,喂了一声。
过了十几秒才响起赵靳堂的声音,说:“到酒店房间了?”
“嗯。”她擦头发的手一顿。
“顾易说你很担心我?”
“还好。”她嘴硬。
他沉声说:“开个门?”
伴随着两声敲门声。
周凝看向房间门,喉咙紧了紧,手机里又传来他的声音:“不开我撞门了。”
“你别乱来。”
“我数到三。”
他准备来真的。
周凝鬼使神差去开了门,走得急忙忙的,没有穿鞋子,她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散在肩头,门一开,赵靳堂站在门口,视线从头落在她脚下,她被看得脚趾蜷缩着,他个高,居高临下的姿势,有一种笼罩她无处可逃的窒息感觉。
赵靳堂登门进屋,伸腿一勾,门关上,望着她,说:“刚洗完澡?”
不是看见了还问。
周凝懒得回答。
赵靳堂神态从容:“头发怎么不吹干?”
“不关你事。”周凝躲掉他伸过来的手。
赵靳堂进来了就不打算走的意思,“和梁舒逸吵架了?怎么不住你们的婚房,搬出来酒店住?”
“你特地来这一趟是为了说这个?”
“还有想说的。”
“说什么?”
“想你了。”赵靳堂直白。
“……”周凝瞪他一眼,说:“说完了就走吧。”
赵靳堂偏偏不会如她所愿,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下,把他放在自己腿上,手臂圈住她的腰身,牢牢禁锢她,她刚洗完澡,身上散发幽幽香气,呼吸局促,胸脯一鼓一鼓的,他视线不太正经,明晃晃的下流。
“很香。”
周凝抵着他的肩膀,她穿得单薄清凉,薄薄的西裤无法挡住他身上的体温,传递过来,身上甘冽的木调气息也将她团团包围。
“赵靳堂,你特地跑一趟来耍流氓?”
“耍了怎么了,报警拉我?”
“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报吧。”
周凝要从他身上下来,又被捞住腰身,坐回他身上,他的肌肉一块块的,坚硬似铁。
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
这种肢体接触,已经超越了男女之间那条界限。
这也让她勾起了一些旖旎的片段。
周凝抬头瞪他,她不能真报警,嘴上说说而已,她瞪他一眼,赵靳堂低头落下吻来,手指摩挲她的下巴,他晚上喝了酒,淡淡的酒味在唇舌间蔓延,她忍不住蹙起细眉。
男人接吻不会只是接吻。
要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周凝忍不住轻呓一声,伸手去阻挡他作乱进攻的手,却被他反握住禁锢纤细的手腕,他低头,顺着天鹅颈往下一路吻。
赵靳堂是高手,撩拨人的本事信手拈来,她躲不掉……也不想躲。
“赵靳堂……”她气息不稳,残存的理智说出声音来,“你放手……”
赵靳堂没空说话,正忙着。
她在他腿上挣扎扭捏,气息乱套了。
赵靳堂又转去其他地方进攻,她察觉危险,很不安,一口咬在他肩头上,隔着一层衬衫的布料。
赵靳堂没拦着,反倒是摸她的头发,溢了声笑出来,任由她咬,等她松了口,他说:“属兔子的?咬这么狠。”
周凝喘着气,胸口欺负:“我属吸血鬼,咬死你。”
“怎么不是妖精?你要是女妖精,我愿意被你吸光米青气。”
“你真有病。”
“嗯,离疯不远了。”
周凝气到无力。
赵靳堂又去吻她,吻得越来越深,有故意的成分,到处留下他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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