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靳堂发完言代表赵氏捐了一笔善款,随后下台,周凝没追着看过去,她有点晕船,胃也有点不舒服,因为宴会刚开始,她不好走,一直忍到晚宴流程结束,她才和梁舒逸说想去甲板喘口气。
梁舒逸走不开,问她:“一个人能行吗?”
“可以。”周凝去到甲板吹风,甲板温度有些冷,刚在里面喝了点香槟,不醉,脸颊有点热,甲板上有人,三三俩俩倚着栏杆说话,周凝找个没人的地方看晚上的海景。
晕船的感觉愈发加重,周凝以为能好一点,是她想多了,甲板上又看到母亲喜欢的那位男明星,有人和他拍合照,周凝想要不要也上前要个合拍,要不到签名,拍张合照也行。
她忍着晕船,正要上前,有人从她身边经过撞了一下,她穿着高跟鞋,对方拿着的酒杯香槟倒她身上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抱歉,实在抱歉。”
周凝稳住身形,酒水顺着手臂滑落,胸口处也湿了一片。
泼她一身酒水的男人充满愧疚说:“实在不好意思。”
洒都洒了,周凝见他不是故意的,说:“不用,没事。”
周凝不想计较,正要离开,男人坚持说:“我叫侍应生带你去休息室处理一下吧,晚上温度低,你弄成这样,都是我不好,别生病了。”
“小问题,不碍事。”
周凝摘下披肩,露出漂亮纤薄的肩颈。
男人忽然朝她伸过手来,她下意识往后一躲,男人目光直勾勾看着她:“实在抱歉。”
周凝还是说没事,没太在意,抬腿就走了。
男人的目光追随她的背影,直至她进了船舱。
周凝问路过的侍应生有没有休息室,她想处理一下身上的衣服,侍应生带她来到一间休息室,她道声谢谢,关上门,拉开裙子后面的拉链,找来纸巾沾水擦拭胸口和手臂,还有裙子,裙子布料容易吸水,湿哒哒黏着不舒服。
从洗手间出来,她脱掉鞋子,稍微松口气,紧绷了一晚上,太累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有人在门口说:“周小姐,在吗?”
周凝打开门,是刚刚带她来休息室的侍应生,侍应生提着一个纸袋子递给她:“周小姐,刚刚有位姓赵的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姓赵?”
赵靳堂?
“对,姓赵的,他说撞到你很抱歉,赔给您的披肩。”
刚刚撞到她那个男人也姓赵?
周凝说:“他人呢?”
“这位赵先生已经走了。”
周凝接过纸袋子,“谢谢。”
“不客气。”
周凝关上门,取出纸袋子的披肩,和她这条是差不多的色系,标签上看还是同一个牌子的。
披肩里还有一张便签,中文字体写着:【抱歉,赔偿的事宜可以联系我。】
留了一串联系方式,还有个名字,叫赵烨坤。
周凝心想这么巧合,他也姓赵?
周凝收拾好自己就出去了,手里提着袋子,回宴会现场的路上接到梁舒逸的电话,问她去哪里了,担心她走丢。
“没事,刚被人撞了下,酒水洒到裙子,我去处理了。”
“谁撞到你了?”
“不认识的,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梁舒逸说:“没摔吧?”
“没有,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三楼,上来小心点。”
“好,我来找你。”
周凝在经过一处拐弯角迎面碰上赵靳堂,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跟着顾易还有其他陌生面孔,其中还有个女人,陪在他身边,那个女人气质不凡,不是普通人,更不想是助理秘书之类。
她给他们让路,侧身贴着墙壁,垂了垂眼,拢紧身上的披肩。
他们一行人自然注意一眼注意到她了,顾易下意识看赵靳堂,赵靳堂仿佛没看见周凝,直接从她身边经过。
等他们走远,周凝暗暗松了口气,看,这样不就是很好,当个路人,谁也不认识谁。
周凝来到三楼船舱,找到在吧台和友人聊天的梁舒逸,梁舒逸从高脚凳上起来,上下打量她的情况。
“怎么样?”
周凝说:“没事,弄好了,不过裙子弄脏了……”
“一件衣服而已,你人没事就好了。好了,给你介绍下我朋友,沈宗岭。”
周凝这才注意到沈宗岭,她记得沈宗岭是赵靳堂的朋友,他们在赵靳堂妹妹赵英其家里见过一次,但远远没想到梁舒逸和沈宗岭认识。
沈宗岭好像没认出周凝,朝她开玩笑说:“刚刚leo还在担心你迷路,要去接你。”
周凝不确定沈宗岭是不是不记得她了,总归是有些心虚。
几个人坐下来聊天,梁舒逸不让她喝酒,要了杯果汁,周凝安静坐在他身边喝果汁,梁舒逸和周凝聊起他和沈宗岭是怎么认识的,高中都在a班,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打过架,有一段渊源,这么多年偶有联系,当时打架闹进医院,足足住了半个多月,想忘都难。
沈宗岭笑着说:“男人嘛,争强好斗是本性,加上那会气性高,互相看不惯,太正常了。”
“是啊,不打不相识,后来我们俩一块写检讨,被校长抓到全校人面前念检讨,何尝不算另一种的ge命友谊。”
周凝心想应该就是梁舒逸说他当MK仔那段时间。
他们聊起学生时代的事,不禁感慨,时间过了这么久了,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沈宗岭抽着烟,说:“要不是今天碰上,不知道你要结婚了。”
梁舒逸说:“那你呢,什么情况?还是之前那个?”
“没,孤家寡人一个。”沈宗岭慢悠悠说。
“真的假的,你孤家寡人?我怎么不信。”
沈宗岭抽着烟,耸了耸肩膀,“骗你有钱赚?我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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