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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看我敢不敢。”(1 / 2)

赵靳堂余光扫过包间,说:“客气了,温总。”

“来,请坐,坐下聊慢慢谈。”

入座后,和温国良这只看起人畜无害的老狐狸推拉应付,温国良不着急直入主题,先介绍桌上的佳肴,端上好酒招待。

温国良都不着急提正事,赵靳堂没道理先点破,看谁能沉得住气了。

今晚的局温国良挖空心思,投其所好,准备的是粤菜,前几晚那场饭局准备的当地菜,清一色的海鲜,然而赵靳堂一晚上没怎么动过筷子,好像不合他口味。

温国良很精明,观察入微,说:“赵先生,知道您是港城人,特地从州城那边请了做了几十年的粤菜大厨烹饪的这一顿,您尝尝味道,是不是正宗的粤菜风味。”

赵靳堂无波无澜说:“温总有心了,下功夫了。”

“赵先生实在客气,上次给您添的麻烦,我这段时间实在是愧疚,日不能寐,思来想去还是得正式当面跟您道歉的。”

温国良端起酒杯,说:“我先干了,您随意。”

赵靳堂不为所动,是真随意。

经理端着酒又倒上三分之一酒杯的量。

白兰地的度数不算低的,温国良几杯酒下肚,更家热情招呼道:“顾特助,你也别客气,请,尝尝味道。”

顾易看赵靳堂一眼,仿佛得到允许,拿筷子夹菜尝了一块烧鸭肉,他吃完,点点头,说:“很地道,果然是做了几十年粤菜的老师傅。”

“顾特助好见识。我们这小地方,跟大城市没得比。”

顾易笑笑,没喝酒,他等会要开车的。

温国良没法劝赵靳堂喝酒,只能自己干巴巴喝着,聊几句就敬酒,赵靳堂安静看着他一杯又一杯下肚,嘴角隐隐勾了勾,似笑非笑,更像是嘲讽。

果然,喝多了,温国良开始找话题了,“古时后,我们这是犯人流放之地,瘴疠之乡,文化落后,一直到近现代仗着靠海的地位因素,逐渐繁荣起来,大家不用背井离乡,有口饭吃,说这些都不怕您笑话。”

赵靳堂说:“不会,大家所图无非都是吃饱饭,穿得暖,没有谁是容易的。”

温国良似乎以为和赵靳堂交心了,抹了把脸,感慨万千:

“我呢从小就在这长大,闯荡了一辈子,都这把年纪了,就指望着家公司,赵先生,您家大业大,瞧不上这么一家小公司,但我们跟您不一样,您谈的生意分分钟成千上亿,我这一家老小,还有几百号员工,每天都等着开工吃饭。”

赵靳堂终于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面色寡淡,看不出情绪起伏。

顾易听出来了,这温国良谈古论今,还挺会说话,先把人捧高,衬托自己的惨,多么不容易,这么多嘴巴靠他养活,死的都说成活的了,多为别人着想。

真会说话。

温国良用手沾酒,在桌上画了一个大圈,“说白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别等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一家人。”

然而一番话说完,赵靳堂抽着烟,没有说话,脸色更让人看不清楚。

这让温国良有些捉摸不透,心里头不停琢磨着,说:“赵先生,吃菜吃菜,别光着喝酒,冷了就不好吃了。”

赵靳堂始终是清冷的、淡淡的,让人捉摸不透的。

这要是放别人身上,或许还真有商榷的余地,然而偏偏他不吃这套。

温国良似乎有所意识到什么,不过还好,他知道这姓赵的不好对付,比想象中的棘手,他给经理使了个眼色,经理心领神会,默默退出包厢。

顾易有所察觉。

他不用等赵靳堂下命令,没过多久,手机响了,他起身说:“抱歉,老板,温总,我出去接个电话。”

温国良看他一眼,笑呵呵说:“顾特助客气了,您忙。”

顾易起身边走边接电话。

赵靳堂一整晚的话很少,手指微曲,略有节奏敲着桌面。

他这幅高深莫测的样,温国良心里真没谱,好在还有一个办法。

“赵先生,光是吃吃喝喝没什么意思,我给您准备了一个压轴的节目。”

“是么。”赵靳堂浅浅勾唇,似乎来了那么点兴致。

“您稍等,马上就来。”

温国良尽是讨好的笑容,起身走到一整面落地的屏风处,屏风从两侧展开,露出里头的隔间,好似别有洞天,中间割了一道画着山水的屏风,一道薄纱帘子坠下,乐器声音响起,有个女孩子坐在那弹奏古筝。

赵靳堂抽烟,视线落在帘子后那道人身上,朦朦胧胧,故弄玄虚。

一首曲子弹完,里头没有动静。

“在您面前卖弄了。”温国良掀开帘子,露出里边的庐山真面目。

赵靳堂好似没抬眼,好像没看见周凝,他灭掉烟蒂,摩挲酒杯,低垂目光,一脸漠然。

心情没见有多好。

温国良察言观色,一个劲给周凝使眼色。

周凝却没看见,连虚与委蛇的笑都不愿意给。

她这一身特地打扮过,新中式的侧扎盘发,别着素色的木簪,穿着素色的旗袍,温婉又清冷,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冷冰冰的眼神有几分厌世感。

和她订婚那天穿得差不多,却一脸的不情愿。

装都不屑装。

下巴扬到天上去了。

赵靳堂等了一晚上,不就是等的这一刻。

所以心里头暗暗松了口气。

温国良第一次安排女人接近没成功,总归有第二次。

“凝凝,这位是从港城来的赵先生。”温国良一副不清楚他们俩认识,在那介绍道,“赵先生,凝凝是我……”

周凝举起酒杯,葱白如玉的手盈盈握着酒杯,打断温国良说:“赵先生,我敬您。”

他们俩在一起那几年,虽然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但赵靳堂从来没让她敬过谁酒,头一遭敬酒,是向他敬酒。

温国良没说下去,深深看周凝一眼,周凝之所以答应今晚来,有条件的,不让他告诉赵靳堂,她是他的女儿。

周凝的原话说当爹的把女儿当筹码送上谈生意的酒桌,不怕别人说当爹的窝囊是个废物,需要靠卖女儿交换生意场上的利益。

温国良被呛得无言以对。

周凝仰头一饮而尽了。

她酒量不好,喝的这杯是白兰地,度数不算低。

赵靳堂咬了咬后牙槽,一言不发盯着她。

他知道她的酒量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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