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靳堂出来的时候,赵英其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差点被吓出心脏病,“你怎么跟鬼一样走路没声的?”
“你在干什么,吓成这样?”
“还不是沈宗岭,隔三差五给我讲恐怖故事,我被他吓得这段时间心脏不好。”
“他上次讲的什么?”
“他说我住的那小区有栋房子出现过命案,不怪我被吓到,周小姐也被吓到了。”
赵靳堂若有所思。
“哥,你和周小姐什么进展了,你上位了吗?”赵英其回头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偷听,“我还帮你打听到了,周小姐的那个未婚夫叫梁舒逸家里是干医生的,他爷爷很有名气,家里条件不差,哥,说句实话,我觉得你撬人墙角不是很道德……”
赵靳堂没理她,抬腿走了。
……
初三这天,周凝一家人去走亲戚,平时她不爱走亲戚,宁可窝在家里,要不是周母说她这么多年没回来,去看看什么姨奶奶,以后再想看也没机会了。
姨奶奶家里头热闹得很,人口多,家里和周凝同辈们的孩子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周湛东都没结婚,自然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长辈们问他喜欢什么样的,给他介绍。
周湛东不好拒绝,一脸为难,周凝难得见他这么窘迫,在一旁笑个不停。
在姨婆家玩了一天,晚上回到家里,周凝睡了一路,周湛东把她叫醒,她懵懵下了车,周湛东举着手机在她面前晃了下:“看看,谁找你?”
“谁啊?”
“梁舒逸,还能是谁,怎么,还有别的男人找你?”
周凝拿过手机一看,是梁舒逸的号码,她下车,接了电话,梁舒逸说:“新年好,凝凝。”
“新年好。”她一边进屋一边和梁舒逸通电话。
周湛东接到工作电话,又去处理了,他这次回来待不久,初四一早的机票,就得走了。
周凝和梁舒逸打完电话,得知周湛东明天就走,有点舍不得,周湛东安慰她说:“等你婚礼就回来了。”
一提到婚礼,周凝心头没由来的一紧,说:“到时候再说吧。”
“想好没有,你之后的工作安排?”
“一直有在画画,这几天不是状态不好吗,画不出来。”
“工作别落下,没要你赚大钱,起码有份工作能养活自己。”
“我知道,等办完婚礼,如果不出国的话,我和朋友合伙开画室,带学生,要不然回来继续攻读深造。”
周湛东说:“行,看你具体想做什么。”
周湛东走后,梁舒逸来了,他初四晚上到的周家,在周家住了一晚,住在周湛东的房间,该遵守的礼仪还是遵守的,没有越界。
梁舒逸在周家待的这几天,周凝全程陪着,带他去参观当地的民俗活动,极具当地特色。
到处都是人,街头巷尾,好多外地来的游客,她不爱凑热闹,宁可在家待着,因为梁舒逸到来,难得往人多的地方凑。
“你们这每年都有这么热闹的活动?”梁舒逸护着她不被人撞到。
周凝点头:“是啊,我从小看到大。前几年我们这的民俗活动在网上火了,吸引不少外地游客过来玩,我们家的道路规划建设跟不上,接待不了这么多游客。”
梁舒逸说:“难为你了,特地带我出来感受。”
“不难为,也就这几天了,你要是多待几天,还有其他活动。”
“好啊,那我不客气了,多待几天。”
周凝笑笑,忽然想起来赵靳堂说年后要来,她没有答应赵靳堂什么,顾不上他什么了。
两个人参观完民俗活动,又去吃了好吃的,玩到天都暗了,两个人这才打道回府,走在路上,梁舒逸忽然牵住她的手,她身体僵硬了一下,不太自在,但没挣脱,梁舒逸问她学生时代的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她想了想,说:“没有什么好玩的,学画画后,画室和学校两头跑,经常集训外出,跑到大山里画画,画山画水画树木。”
“累吗?”
“还好,热爱可抵万难。”
梁舒逸莞尔一笑,偏过头看她,忽然停下来,她跟着停下来,茫然看着他,说:“怎么了?”
梁舒逸的视线越过她,看向对面马路停着的一辆车,是港城的车牌,黄色的,很瞩目。
她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瞳孔紧缩,很奇怪,她记不住车标,但是赵靳堂的车,她一眼认出来了。
赵靳堂什么时候来的?他在车里坐着?都看见了?
“那车……”梁舒逸微微不解。
“你认识那车?”周凝有些胆战心惊。
“好像见过那车牌,还是港城的。”
“是、是吗?”
“有点印象,想不起来,真巧,遇到老乡了。”
周凝笑了两下,嘴角僵硬,开玩笑说:“你不要过去打声招呼吧?”
“那车牌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还有俩黑牌,我哪认识这种大人物,不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走吧,回去了,冷起来了。”
“嗯。”
回到家里,刚好吃饭,周凝却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那辆车港9,吃完饭,梁舒逸没有大少爷脾气,周凝趁机溜出来找那辆车,却不见那辆港9,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却看到路边一颗榕树下,赵靳堂倚着树身抽着烟,街灯明亮,他不知道站在那多久,静默无言望着她。
周凝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找到她家来,他是属狗的吗,有必要吗?
她犹豫几秒,眼下不是说话的机会,万一邻居撞见,都会说不清楚,她转身要回家里,身后忽然疾来一阵风,一阵脚步声响起,手腕被人抓住,人就被拽着走了。
来到暗不见光的小巷子,她的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眼前一暗,呼吸停滞,嘴唇被他堵住,一股烟味在唇齿间浓烈蔓延,很苦涩的味道。
“赵……”
周凝拍他肩膀,想要制止他疯狂的行径,却不出意料,没有任何作用。
他的唇好冷,好冰。
手也是,钻进她的毛衣下摆,揉着她腰腹的软肉。
赵靳堂越吻越重,好像憋着一股气,不想让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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