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耽误,玩几天的时间还是有的。”
“不了,没事,我带我妈妈去逛就行了,你忙你的。”周凝不想麻烦他,万一他爷爷有什么事,又得赶回来,还是不了。
梁舒逸架不住她,说:“行吧,那你有事可以给我电话。”
“好。”
梁舒逸很快就走了。
周凝回到房间没多久,妆还没卸掉,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犹豫一会儿,还是接了,手机那边没有声音,她沉默片刻,似乎猜到是谁,率先打破沉默:“有事吗?”
“凝凝,为什么要退学?”
“……”周凝不自觉咬紧嘴唇,沉默不言。
“我从陈教授那知道你去的哪所学校,我去找过你,后来为什么要退学?”
周凝感觉空气变得无比稀薄,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吞咽困难,话也说不出来,随便找个借口说:“压力太大了,需要休息。”
“你没有完成学业。”
“后来又换学校读完了。”
“……”
赵靳堂又陷入沉默。
周凝跟着沉默,理智告诉她,挂断这通电话,再拉黑,可她做不到,身体不听指挥,她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咔嚓地几声,他很喜欢砂轮打火机发出的摩擦声,她连这么小的事情都没有忘记,仿佛刻进骨子里的记忆。
“不要再打给我了。”
“凝凝,重新回到我身边,重新开始。”
两个人几乎同时间开口,周凝愈发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声很沉,好像生病了,委屈、心酸、难过在这一瞬间全部涌上心间,她拿开手机,生怕被他听见她的抽气声,平复一点心情后,几度哽咽,始终发不出声音。
赵靳堂低沉的声线里有暗藏已久的压抑:“我在酒店门口等你,刚刚的位置,你刚刚看见我了,知道在哪里。”
“我耐心有度,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可以上去找你。”
……
周凝今晚看到他出现在酒店时,其实就有预感,总觉得他会乱来。
害怕他搞破坏,要是他出现在订婚宴现场,她想,她想死的心都可能有了。
走出房间前,周凝和周母说一声她出去买日用品,生理期来了。周母叮嘱她别太晚回来,她应下说好。
从电梯到酒店门口,周凝好几次想打退堂鼓,但人已经走出酒店大门了,一眼看见赵靳堂的车子,还停在刚刚的位置。
她甚至忘了披披肩,只穿着那身中式旗袍礼服,晚上风大,温度低,她被冻得快没了知觉,手腕戴着淡紫色的镯子,她太年轻,又清瘦,驾驭不了翡翠,周母拿了紫色的镯子给她搭配。
车门打开,无声示意她上车的意思。
周凝还是上车了,她刚坐下,车门关上,车里开着暖气,却不能驱散她心底的寒意。
车子缓缓启动,驶上大马路。
赵靳堂穿的这一身黑色,仿佛和周身黑暗融为一体,周身气场太过阴沉,浓郁。
静谧的车厢内,赵靳堂轻而易举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她瞪大眼睛,后颈被有劲的大掌紧紧扣住,他的掌心很热,通过旗袍的衣领瞬间荡遍全身,跟过电流一样。
赵靳堂更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牢牢掐着她的软腰,一吻封唇,唇瓣相贴的瞬间,勾起彼此曾经无数次最亲密的感觉。
他沉默的强势不讲道理,仿佛是一种残忍的宣泄。
周凝受不住他这幅样子,即便以前在床上再狠,再无情,也没有像现在这幅样子,像换了个人,毫无温情可言。
车里还有司机,是顾易。
顾易哪里敢回头看后座是什么情形,正襟危坐,目视前方,认真开车,矜矜业业,不会窥探老板的隐私。
赵靳堂没忘记把车内的挡板降下,隔绝前后座的视线,不让她的春光尽泻,不碰她还好,这一碰,一发不可收拾,压抑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占有欲也在这一刻全部暴露无遗。
以前对这方面不是上心的人,唯独在周凝身上是例外,他们有过太多美好极致的时刻,感情和x,是分不清的。
沉重灼热的气息全部洒在她敏感的颈间。
胸前旗袍的盘扣被人解开,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她真的瘦了很多,锁骨很明显,情绪太够激动,胸口快速起伏,她费劲挣扎,却是蜉蚁撼树,推不开这个男人。
这个吻持续很长的时间,直至她快窒息,他才把人放开,她大口喘气,妆还没卸,唇上的口红不用想,肯定已经花了。
他没有罢休,转而去吻她的颈侧、耳垂,她戴着珍珠耳饰,挣扎间有一边掉了,他正好吻过去,发出暧昧的动静。
“赵靳堂……”周凝哽咽出声,很可悲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拒绝不了他。
“你知不知道,在酒店那天早上,就算你生病,我都想这样做了。”
周凝知道,也记得,正因为如此害怕他在车里搞,她压低声音提醒他:“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
赵靳堂不为所动,不安分的手沿着旗袍分叉的地方探进去,她浑身立刻绷紧,抓住他的手,隔着衣服,她声音在抖,强装镇定说:“你找谁都行,别找我,我只想过安稳的生活。”
她不是第一次提到要过安稳生活。
赵靳堂想,他们那几年的过得不好?不他也这样问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给不了。”
赵靳堂没有替她把裙子弄好,而是又去吻她,车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她躲也躲不掉,又坐在他腿上,被他吃得死死的。
周凝笃定道:“不用试,你给不了。”
赵靳堂碰到她的脸颊,一手的泪水,哑声说:“你当我傻的吗,什么都看不出来?凝凝,你心情分明有我。”
“我没有。”周凝下意识否认。
赵靳堂没再吻她,指腹轻轻摩挲她的面庞,望着她水光粼粼的眼眸,说:“我去国外找过你,得到是你休学的消息。”
刚巧那阵子他很忙,家中巨变,腹背受敌,等他能喘口气的功夫,第一时间飞去国外找她,然而等他的是她休学的消息,之后再不知去向。
“凝凝,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你有什么不能和我说,有什么事不能找我?”
周凝:“……”
“别哭。”赵靳堂想拿纸巾,又不舍得放开人,用手帮她擦眼泪,沉声说:“我今晚忍了很久,好几次想进去毁掉你的订婚宴,我知道我那样做了,所有人下不来台。”
赵靳堂温柔语气让人心软:“凝凝,我们和好,重新开始。”
回应他的,只有周凝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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