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淳下意识地看向了坐在对面的楚琬宁。
但他只停顿了一息的时间,就否认道:“马车上只有我一人。”
“哦?是吗?”
谢凛抬手撩起车窗的小帘,恰好能看到对面马车里的南淳,见他用大半个身子将小窗遮得严严实实,似笑非笑,眼底浸着寒意:“原来,南家少主连句实话都不敢说吗?”
“阿淳,让开吧。”
楚琬宁心知瞒不过去,干脆让南淳让开,从小窗刚好能看到她端坐在对面,脸上戴着面纱。她朝南淳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继而又望向对面。
在她看到谢凛的一刻,脑中又闪过不少画面。
可惜那些画面实在是闪过得太快,根本抓不着,也看不清楚里面那些人的脸。
但她莫名地觉得眼前的男子十分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怦怦……”
就在她还在琢磨自己为何会认识这位岄族少主的时候,心脏倏然狂跳起来。
那种被什么牵引着的感觉又来了。
楚琬宁下意识地抬手,抚过心脏的位置,生出一种想要质问对方的冲动。
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可看到旁边的南岄官员,她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改为道:“少主现下看到了,我们夫妻可以离开了吗?”
“夫妻?”
谢凛唇边的那抹浅笑再也维持不住,缓缓消失。
一双浸雪染霜的眸子紧紧地凝着楚琬宁,让楚琬宁生出一种他有许多话想对自己说的感觉。可那种具有深意的眼神一闪而逝,他很快就转开了目光。
楚琬宁觉得八成是自己看错了。
微微拧眉道:“我们是夫妻,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走。”
谢凛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夜骁赶车离开。
两辆马车擦肩而过时,南淳恰好在咳嗽,楚琬宁拿出药包给他,帮他平复咳喘。
这一幕恰好落在谢凛的眼中。
有那么一瞬间,楚琬宁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
可当她抬眼望过去时,什么都没有看到,谢凛的马车已经走了。
后边的马车里。
玉带和朝朝都是一脸懵的状态。
尤其是玉带,从小就跟在楚琬宁的身边,自然不会认错。
但她不明白,殿下怎么好像一副完全不认识驸马的样子,还称自己和别的男子是夫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脑门的疑问,让她不敢轻易相认。
朝朝也差不多,她不明白主子怎么会认不出驸马爷,不禁看向玉带:“刚刚的那个女子,是主子吧?我应当没有认错吧?”
“你没有认错,那分明就是殿下。”
是她从小侍候到大的姑娘。
朝朝是个急性子,得到玉带的确认后,她就要起身,“不行,我得去问问主子,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既然人好好的,为何不与我们联系?”
害得她在路上掉了好几次眼泪。
玉带也想去问问,但想了想又道:“你先问问驸马的意思,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是南岄,兴许殿下有自己的考量。你不要一冲动,坏了殿下的大事。”
南岄要与大雍开战的事,人尽皆知,或许这是她与驸马定的什么计策?
朝朝点点头,当即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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