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玥脸上的神情古怪，连风琪都看不出所以然来。
风琪以为，当她将这件事情戳穿时，风玥应当会慌乱地否认，然后见瞒不过去，再故作悔恨地向她道歉，或者直接撕破脸皮，大言不惭地承认此事，不带一丝悔意。
可没有想到的是，风玥像是从来没有涉足过那件事一般，反应中除了惊诧，风琪找不出她预想的东西。
“真是荒谬！”风玥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你是听谁在那里乱嚼舌根，我何时在什么乌鸡羹里下毒了？”
风琪反问：“如果不是你干的，难道会是慕容皇后亲手下的毒？她又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下毒害人！你们用这个作为借口，处死了慕容皇后，却堵不住悠悠众口。”
“本来就是她亲手下的毒，你怎么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信你亲姐姐？”风玥总算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情与我生了嫌隙？你以为我是拿你试毒，嫁祸于她？真是可笑！”
“难道不是么？”
风玥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是我！肯定是慕容莺嫉妒皇上专宠于我，见争宠无望，便想着同归于尽，企图下毒置我于死地。没想到啊，慕容莺那个贱人阴魂不散，死了还要影响你我姐妹的关系！”
“啪——”
风琪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甩了风玥一巴掌。
“风琪，你做什么？！”风玥还以为她们姐妹之间说开了话，还有缓和的契机，没想到风琪突然变了脸，还出手打她。
风琪直勾勾地盯着风玥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就是你口中——阴魂不散的——慕容莺。”
风玥先是不解，然后眸子慢慢张大，与风琪对视。
“你……你没死？！”
她又想起了自己被人从御书房拖下去时，风琪看她的那个眼神，不就是同慕容莺死前瞪着她的样子一模一样吗？！
“我当然不能死。”风琪走进一步，向风玥逼近，“你将我害得那么惨，我怎么舍得死……”
风玥下意识地往后退，退到了布满灰尘的床架旁，也顾得到干不干净了，一手握紧了床架，躲在后面。
“你，你别过来……”她低声喃喃。
一会儿，又猛地摇头：“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慕容莺……你若是慕容莺，早就将我毒死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风琪笑了两声：“毒死你？太简单了。但让你家族败落，让你与楼萧决裂，让你孤零零地在这冰冷的冷宫里等死，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风玥的目光骤然狠厉：“父亲的案子，是你做的？！”
“那倒不全是。怪只能怪你那父亲自作孽，还企图一手遮天，我不过只是将他的丑事向慕容嫣透露了一二，然后怂恿风玦大义灭亲以求自保罢了。”
风玥气急：“你——你这个贱人！”
“嘘——”风琪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冷宫中不宜喧哗。否则引来了楼萧的人，你就死得更早了。”
风玥惶然地看了门外一眼，院子里似乎站了两个太监，手中还端着什么东西。
她急忙小步走到门槛处，扶住房门问道：“你们是皇上派来的人吗？快去同皇上说，本宫有要紧的事情要面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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