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妃,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慕容如意喝道,“皇上与陵王是兄弟,怎容得你在这里胡言挑拨!”
“我没有挑拨。”风琪看向太后,“母后,您生性仁慈,但也从来不易受人蒙蔽。母后今日也要帮着皇上除去我,难道是因为与我姐姐风玥的私怨吗?”
“你——”慕容如意气急。
“放肆!”楼萧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
楼羽却跪了下去:“皇上,原来在皇上心里,始终都没有信任过我。无论我如何做,皇上都要猜疑,既然如此,皇上不必在王妃身上费心思了,直接废了我这个王爷,岂不更好?”
“五哥,朕并非不信任你!”当着邻国人的面,楼萧并不想立刻撕破脸皮,“今日之事,是陵王妃唆使他人毒害侧王妃,同五哥无关,朕绝不会牵连五哥。”
“即便皇上不想牵连,恐怕老师也没准备放过我。”楼羽看向文太师。
文太师分明有些心虚,将目光移去了别处,不敢与楼羽对视。
“前几日,工部尚书沈庆之虐妻致死一案才刚审判完,现下文太师的女儿又在本王的陵王府里屡次三番遭遇迫害,险些失了性命。世人皆知本王宠爱王妃,王妃的罪名定了,又如何不会牵连本王?”
楼羽又冷笑了一声:“老师,您说对不对?”
文太师并不看楼羽,只愤愤道:“皇上,老臣将最心爱的女儿嫁给陵王,甚至不惜嫁做侧王妃,谁知却换来陵王与王妃如此虐待。皇上,此事若还定不了陵王与王妃的罪,老臣就算是死,也死不瞑目啊——”
风琪冷冷地看了文太师一眼,又对楼萧道:“皇上,听到了吗?文太师对您忠心耿耿,您让他说的话,他都一字一句说出来了。您还等什么呢,直接将我与王爷一并论罪便是。”
风琪的话说得刻薄无礼,却又是楼萧实实在在的布局。
楼萧恼羞成怒,喝道:“陵王妃,你如此口出狂言,是想要造反吗?!”
“反正也不过一死,皇上不想再要我这颗棋子,那我便砸了这棋盘!”风琪毫不畏惧。
此刻,面对着楼羽、风琪,还有宇文笙兄妹咄咄逼人的目光,楼萧既骑虎难下,又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真要拼个鱼死网破,方才宇文笙也说过了,要力保楼羽与风琪。如果宇文笙兄妹死在他这宫里,想必盛宁的宇文大将军绝不会善罢甘休。
真要打起仗来,他怕也没有多少胜算。
“皇上。”慕容如意突然说话了,“既然此事……此事还有诸多疑点,要不等文家小姐醒了,再做询问吧。”
风琪自然知道太后是为了缓和矛盾,可这件事情既然说开了,就不能再等。
“母后,文侧妃醒了又能如何?”风琪急着反问,“此事并非臣妾与公主所为,便只有可能是文侧妃自行为之。既然都已经布好了局,难道她还会手下留情不成?”
“荒唐!”慕容如意喝道,“轻弦是何等温柔善良之人,怎么会做这种荒谬之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母后为何就只信她,不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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