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动的，不过只是他自己罢了。
“对了，皇上，听说您今日下朝后，是出宫探望陵王了？”文轻言问道。
楼萧的手猛然一顿。在一旁添茶的馥郁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轻言也听说了？”
文轻言仿佛浑然不觉楼萧情绪的变化，反而轻声一笑：“是啊，本是不知的，今日辰妃妹妹来臣妾这儿请安，提及了她的这位妹夫，说是担心得不得了。”
楼萧的脸色这才稍稍缓解：“原来是她。”
他低声说了一句，语气里似乎透漏着对风玥的不满。
“皇上，陵王如何了？”文轻言坦然问道，“听辰妃妹妹说，陵王与王妃在街头遇刺，陵王中了毒，一直昏迷不醒，可是真的？”
“她倒是打听得一清二楚！”楼萧冷笑一声。
文轻言抿抿唇，没再说话。风玥想要让她情急之下露出马脚，她就偏这么做，只是楼萧究竟会更偏向谁……
“陵王没事，朕过去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罢了。”
“那便好。”文轻言松了一口气，“否则我那位妹妹，不知道要多担心了。她从小爱慕陵王，如今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嫁给了心上人，若是陵王真的出了什么事……”
“原来轻言是在替妹妹担心啊。”
“不然皇上以为是什么？”文轻言故作不解。
楼萧盯着文轻言的眼睛看，那双如清泉一般的眼眸透着楚楚的光，淡定又从容。
“轻言，你心思单纯，可知今日辰妃为何突然上门？”楼萧突然问道。
文轻言不假思索地回答：“辰妃妹妹听闻臣妾心悸梦魇，所以过来探望。”
“你啊……还是想得太少。”楼萧叹了一口气。
文轻言一笑：“其实皇上不说，臣妾也知道。昨日臣妾将皇上从辰妃妹妹的宫里请了出来，辰妃妹妹心里自然是有气的，所以今日过来，也就是做做样子，并非真正关心臣妾。”
楼萧的手指轻轻往文轻言的鼻梁上一刮：“不仅如此。她还故意将陵王遇刺的消息告诉你，她笃定了你会毫不掩饰地在朕面前问起此事，想让朕误会你。”
“误会？”文轻言故作不解，“这有何误会？陵王是朝中重臣，也是皇上的哥哥，臣妾妹妹的夫君，臣妾于情于理都应当关心才是。”
“不错。”楼萧点点头，将文轻言揽入怀中，“轻言，你放心，朕一定不会再对你有所猜疑。”
文轻言抿着笑。看来，这一局是她赢了。
萤芳与馥郁对视一眼，又默默低下头去。
或许连她们都不知道，她们家最温婉无争的二小姐是从什么时候起有了防备和心机，甚至开始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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