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故意伤害,就不必要告诉他了。”
风琪点头,表示赞同。不得不承认,这世道,糊涂的人比明白的人活得更自在,更幸福。
“听说王妃的那个婢女陪着阿郕一同去了芜川?”楼羽问道。
风琪知道他说的是杳杳,指正道:“她并非我的婢女。”
风琪将杳杳的来历与楼羽说了一遍,夸了杳杳对兄长的情义。
“若非心有情义,她也不必跟着祁王去那么偏远的地方。”风琪说道,“咱们将无猜转移到祁王府,是杳杳做了内应。她与我有义,与祁王亦如此,她不忍拒绝我,却也不愿有愧于祁王。所以,她这般做也算是两全,只是……苦了她自己。”
楼羽赞许道:“正所谓物以类聚,杳杳姑娘跟着你兄长,自然也如他一般重情重义。”
虽然是赞许,语气中却含着落寞。
风琪听楼羽说起她哥哥,心中也多了几分感慨。正如蜀寻所言,当年的天阙除了父亲的盛名外,便是兄长和陵王叱咤战场,两人也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王妃放心,少将军的死,本王也会一查到底。”楼羽看出了风琪心中的抑郁,安抚道。
风琪点头致意。她发现,自上次上元灯会后,楼羽对她的称呼便规矩了许多,这对她而言也算是件好事。
这时,东方亦将沏好的茶端了上来。风琪看了他一眼,又向楼羽道:“对了,还未感谢王爷指路。今夜,我已去过问江楼了。”
楼羽故作不解:“王妃亲自去了问江楼?”
他也看了东方亦一眼:“看来是本王为王妃带的菜少了些鲜味,这才让王妃多跑这么一趟。”
风琪了然于心,也不拆穿。楼羽怎么会不知道鱼羹贵在鲜美,二次加工自然少了最关键的韵味,他即便让东方亦送小吃过来,也不会送她鱼羹。
起初,风琪也以为是楼羽在故意刺激她,告诉她他带着文轻弦出去大快朵颐,却只分她一些残羹冷炙,让她嫉妒或吃醋。但转念一想,楼羽并非如此幼稚之人,他这番举动定是别有用意的。
于是,风琪便联想到了她寻找宇文筝一事。上次她与楼羽不欢而散,在这件事上便没有找楼羽帮忙,但估计楼羽早就在暗中帮她调查了,一查到行踪,便找了个借口递话给她。
“无论如何,还是多谢王爷的鱼羹。若非如此,我也找不到宇文小姐。”风琪缓声道,“既然王爷也去过问江楼了,想必也知道问江楼那位小姐,和住在咱们王府的宇文公子,究竟是何身份了?”
楼羽不解释也不掩饰,只默默看着风琪微笑。
风琪接着说道:“王爷,那位宇文公子可是被人一路追杀至此的。若是那些人想要置他于死地,又何须将他逼到咱们天阙的都城再动手?此事,恐怕并不简单。”
“王妃果然心思剔透。”楼羽敛去笑意,“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查清楚了。”
他又对东方亦说道:“去请宇文公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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