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嗯?”风琪抬头看向宇文笙。
宇文笙也是稍稍一怔:“请问王妃,可知我那妹妹在何处投宿?”
风琪摇了摇头:“我走得急,一时间忘了问了,对不起。”
“无妨。”宇文笙应了一句,语气中稍显失落。
白露奇怪地问道:“金都城又不算大,宇文公子的伤也好了,出去找找不就是了!”
风琪明知道白露所问的答案,却还是观察着宇文笙的反应。
如风琪所料,宇文笙果然找了个借口:“在下遭人劫杀,若是在城里寻人打探,难保不会遇上贼人。”
“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他们还敢动手不成?”白露喝道。
风琪接过话茬,替宇文笙解释道:“宇文公子人生地不熟,你让他如何在城里寻人?再说了,我上次不也被人在白日里掳走了吗?”
白露挑挑眉:“好吧,的确是奴婢想得不周到。那要不……咱们画个画像,在金都寻人?”
“不可!”宇文笙厉声阻止。
他这反应着实过于激动,让风琪与白露皆是一愣。
宇文筝略带局促地解释道:“这样也太兴师动众了……”
“也是……”风琪讪笑一声,“那位姑娘的长相与公子相似,被贼人发现了可不好。”
风琪虽然在努力打圆场,配合宇文笙找借口搪塞过去,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早就看出了这俩兄妹的不对劲。
她又道:“其实此事也不急,从这里到盛宁少说也要七八日,公子的身子才刚刚好,不适宜长途奔波劳累。要不这样,公子取一样信物于我,让我拿着它去寻人,等找到了那位姑娘,你们再启程回去也不迟。如何?”
宇文笙思忖一阵,点了点头。
他上下打量自己,这衣裳和发髻都是王府送来的新的,若是真的要找一个属于他信物,又能被妹妹认出来的,也只有母亲留给他的那块玉佩了。
只是那块玉佩……
见着宇文笙犹豫不决的模样,风琪又问道:“是否让公子为难了?其实那姑娘与我也算投缘,我若是找到了她,请她来王府一叙,她也应当不会拒绝。”
“不然。”宇文笙摇头道,“她身边定跟着府里的护卫,若没有我的信物,那些护卫绝不会让陌生人接近她,更何况还是王府的人。”
说话期间,他已经取下了一直戴在脖颈处的玉佩,呈给风琪。
“王妃,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妹妹定能识得。”
风琪从碧儿手中接过玉佩,只见这块玉佩质纯色白,是上乘的羊脂白玉,不仅价值不菲,更是有价无市,足以彰显宇文笙非同一般的身份与地位。
更让风琪尴尬的是,这玉佩上还余有几分宇文笙身上的体热,风琪攥在手中,又想起了宇文筝的话,一时羞窘。
于是,她的脸又是一红。
这一次,宇文笙也注意到了风琪神色的变化。他瞧着她紧紧地握住玉佩,目光又注视于此,脸色绯红,含娇含俏,他竟也跟着一时失神。
“咳咳。”白露轻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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