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禀王爷……那日，蒹葭姑娘的确来找过侧妃，侧妃也与她在屋子里说了些话……”
“都说了什么？”
“蒹葭姑娘说已经将自己的母亲葬了，特地过来感谢侧妃……”
“还有呢？”
“还有……还有……”
“孙嬷嬷，你要么不说，要么就一次说完，这样吞吞吐吐的，便是有闪烁其词的嫌疑，王爷必不会轻饶了你。”风琪等得烦躁，闷声提醒了一句。
“是是是，奴婢这就说……”孙嬷嬷吓得身子直打颤，她又看了慕容嫣一眼，老老实实地说道，“蒹葭姑娘还说，她将王妃视作亲主子，却不料王妃只认死理不懂变通，也因此害死了她的母亲……她说，她今日便要将这事情了结了，也算是告慰她母亲的在天之灵。”
“你是说，纵火的主意，是蒹葭出的？”楼羽问道。
“是啊，王爷，妾身并不知道蒹葭竟是如此计划啊——”慕容嫣抢着回答。
楼羽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本王在问孙嬷嬷，什么时候让你插话了？方才问你时，你避而不谈，如今倒是慌乱了？”
孙嬷嬷瞧着楼羽对慕容嫣毫不留情，索性将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一并交代了。
“王爷，蒹葭的计划，侧妃与奴婢本来是不知的，但侧妃内心好奇，便让奴婢跟着蒹葭。奴婢发现蒹葭去了一间药铺，又问了药铺的伙计，才知道她买了些蒙汗药。再后来，奴婢又看见她去了一间杂货铺买了火油……”
东方亦对楼羽说道：“王爷，属下都一一盘问过了，确有此事。”
“奴婢回府后，便立马将此事禀告了侧妃。侧妃还带着奴婢去到雨霖苑的门口望了望，当时瞧见王妃与丫鬟们在院子里嬉闹，侧妃便离开了……再后来，雨霖苑便起火了。”
风琪只觉着身子颤了颤，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
“慕容嫣！”楼羽一巴掌慕容嫣的脸上，“你还说你不知道蒹葭的计划？！”
慕容嫣捂着脸，强忍着泪水道：“妾身……妾身仅仅是猜测，既没有证据，也不敢妄言啊！蒹葭毕竟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若妾身多言了，反而会引来王妃的猜忌……”
“那你为何不立刻禀告本王？”
“王爷陪轻弦妹妹回门了，妾身本想着等王爷回府后禀告的……王爷，妾身当真是无心之失，当时妾身还以为她就是闹着玩，根本没有预料到后果如此严重……”
“这么说来，你觉得此事与你无关了？”风琪站起身，碧儿忙忙过去扶住她。
“王妃，此事是蒹葭一人所为，妾身的确有知情不报的责任，但妾身并未参与其中啊。求王妃，求王妃原谅妾身……”
“原谅？！我的孩子无辜惨死，你让我原谅你？！”
慕容嫣咬唇又道：“王妃，您忘了吗，妾身也刚刚失去了孩子，与王妃是同病相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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