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琪走到殿中,微微福身,说道:“启禀母后,琪儿愚钝,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艺,琴棋书画也曾羞于出手。这歌喉是天生,才艺却是后天努力所得。琪儿自知不足,自嫁入陵王府后,便不忘太后的教诲,以王妃的身份提醒自己时刻努力学习。幸得王爷的亲自教导,曾经一窍不通的琴艺,琪儿如今也能弹上几分,今日想与王爷合奏一曲,一来为太后贺寿,二来是想让太后看到琪儿的努力。”
风玥附和着笑笑,对太后说道:“让太后见笑了,臣妾这妹妹打小不喜琴棋书画,尤其是这琴技,更是没有天分。若是待会出了岔子,太后可不要笑话。”
说完,风玥又悄悄看了风琪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得到了太后的应允,风琪与楼羽双双落座,二人对视一眼,楼羽率先拨弦。
楼羽的琴音仿佛汨汨流水,又好似清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
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进入其中,风琪的琴弦也舞动了起来。楼羽的琴技娴熟,虽然是男子抚琴,却优雅绵长;对比之下,风琪的技艺明显逊色,琴音混沌,不太熟练的力道也使得音调略显高昂,只是这一轻一重,一柔一刚,倒也称出了几分味道。
风琪弹得分外认真,楼羽却已是驾轻就熟,便用余光去看她。
只见风琪额前的发丝缓缓落下,半遮着她微彤的脸颊,而她纤细而白皙的双手正认真地拨弄着琴弦,手指略微颤抖,似乎有着掩盖不了的紧张。
一曲终了,二人起身,又是深深地对视一眼。
风玥对风琪的表现并不满意,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便主动同太后说道:“臣妾这妹妹从小便被娇纵着长大,着实任性,这般琴技,如何能入太后的眼。”
楼郕却有不同的见解,说道:“母后,这五嫂的琴技虽然差了点,但是勇气可嘉。您想想,辰妃娘娘那般夸赞五嫂的歌喉,说明五嫂确实善于歌唱,可她却选择了展示她新学的琴技,正如她所说,是一番赤诚的体现啊。”
楼羽也道:“琪儿刚入府时确实不会弹琴,儿臣教她不过数日,短时间内能学成这样,已属不易。”
风琪讶异地看向楼羽,她从未向楼羽求教,但她也知道楼羽不会当众戳穿她。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楼羽竟会顺着这个说辞替她讲话。
慕容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看向风琪,说道:“你这孩子的琴技确实普通,但看到你能如此上进,哀家很是欣慰。”
“多谢母后。”风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趁机提起了自己的礼物。“母后,其实琪儿也为您准备了一份贺礼,还请母后笑纳。”
“对了,母后,这份礼物儿臣也有份。”楼郕兴冲冲地说道。
慕容太后笑得合不拢嘴。“你啊你,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正经起来,还替你五嫂说话,原来是求了她一份礼物啊!”
楼郕忙忙解释:“儿臣本就是要去为母后添置贺礼,也是恰巧遇到了五嫂,便与五嫂共同挑选了这件礼物,您可不能将功劳全归了五嫂啊。”
“是什么礼物,本王竟然也不知道?”
风琪的耳边传来了楼羽的窃窃私语。她抬头看过去,碰上楼羽复杂的目光,好奇中似乎还带了点不满和威胁,令她一时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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