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中的是什么毒?”风琪下意识问道。
楼郕挑眉,看了风琪一眼,没好气地应道:“嫂嫂不是瞧不起弟弟吗,怎么还问?”
“适才是本王妃失言,还请祁王莫怪。”风琪只得闷闷道歉。
“这还差不多。”楼郕好似孩童一般笑了起来,笑容却只停留了一会儿,他便坐在床边,为慕容灏搭脉诊断。
半晌后,楼郕蹙了蹙眉头,喃喃道:“果然,是离人泪。”
“你早知道?”
“离人泪是什么毒?”
楼羽与风琪同时问出声,问的却不是一个问题。
“五哥和嫂嫂果然是心有灵犀啊。”楼郕轻笑一声。
风琪瞧了楼羽一眼,却听楼羽板着脸,问道:“你适才所言的‘果然’,莫不是你早就知晓了老将军中的毒?”
楼郕点点头。
“这世间,除了离人泪,还有什么毒无色无味,甚至无法用银针辨别,却能使人昏迷不醒,药石不进,加以时日便虚弱而亡呢?”
说着,楼郕撇了一眼桌上的药。“这药基本上没有动过,照大将军的脉象来看,停药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风琪一听,冲着齐瑶花冷喝道:“大将军是何时无法进食进药的?你知情不报,这是存的什么心?!”
齐瑶花畏惧风琪身上的御赐金牌,只得忍着气,弱弱应道:“王妃这是什么话,老爷这病,就算是宫里的太医来了也是束手无策。这些天确实是我疏忽了,可我也不晓得这是病情恶化的症状啊……”
慕容嫣护在齐瑶花面前,委屈着脸看向楼羽,道:“王爷,父亲生病,嫣儿和母亲是最难过的,王妃这般揣测母亲,实在是过分了。”
楼羽安慰道:“嫣儿,琪儿也是担心大将军的安危罢了。”
说着,又看向风琪,语气里略微带了点恼怒。“琪儿,莫要过分了。”
风琪只得将目光定在了楼郕身上,问道:“你刚刚所说的离人泪,是什么毒?”
“离人泪产自乌兹,是乌兹秘术所制,此毒制作精密,却无解药。”
“乌兹?!”风琪大惊,“这乌兹的毒药,怎会出现在大将军府!”
乌兹在天阙国西北,所距千里,除每年乌兹会向天阙进贡外,并无商品流通,即便是使者互访,也会严加审查。
“难道……难道是乌兹国企图进犯天阙,这才谋害天阙重臣?!”一旁的慕容钧突然喊出声。
楼羽冷下了脸色,看向慕容钧,道:“此事事关两国邦交,慕容统领切勿妄下定论。”
“是是是,卑职思虑不周,失言了……”慕容钧默默地低下了头。
风琪却不觉得这里边牵扯着什么国仇,更像是家恨。至少看齐瑶花今日的脸色,这毒——她绝对知情!
“竹青,把本王从华老头子那儿带的珍稀药材交给张大夫,让他配入药膳里边。”楼郕唤了个小厮过来,叮嘱了几句,又看向楼羽,“不过这离人泪乃是秘法所制,毒性极强,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楼羽点了点头。
楼郕又道:“你们都出去吧,本王要替大将军针灸,否则再好的药,他也喝不下去。”
风琪从侧面看去,楼郕一脸严谨,全然没了刚才吊儿郎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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