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情况如你所讲一般危险,又能如何呢你是医生,不是达达尼昂一样出色的剑士!”
“作为医生,我更应该出现在感染区了。连贵族派的科佩尼克將军都忽视生死的在疫区同病人行走,难道说我一一心向共和的马拉就恐惧死亡了吗我也是医生,我也应该將自己的脑袋贡献出来!”
“马拉!你是皮肤与眼疾医生!”
“我听说科佩尼克將军的医疗团队还有兽医与军医僕役,我至少是爱丁堡的医学博士北两个政见偏好不同,但同样深爱他们脚下土地的朋友爭吵起来,他们的声音愈来愈大,几乎让两人藏身的破旧宅邸都摇晃起来。
良久,丹东似乎互骂的有些疲倦,他一面喘息著,一面用很愁苦的语调说:“马拉,我记得你不喜欢科佩尼克將军。在你眼中,他是贵族出身的寄生虫,是可耻的欺压者,亦是一个被镜厅操纵的战爭机器。”
“我现在依然不喜欢他!”马拉高声开口:“在我看来,所有贵族都没必要存在。像他这样出色贵族,反倒比那些无能且恶跡斑斑的贵族们更能诱骗民眾服从於贵族阶层们,是我们所心念的那场宏大革命的死敌。”
“那你现在还非要帮助他一一甚至是冒生命危险,给他尽一份微不足道的协助。”丹东的语气几近抓狂。
“我討厌他和我是否要帮助他有何关联”马拉用反问语气说著,他那张算不得好看的长脸面孔此刻闪烁看比古雅典娜雕像更漂亮,比古帝国绘画更神气的威严。
“我只知道,他现在乾的是正確的事情。他是为了巴黎百万市民的安自愿同那些无耻之徒对抗。连一个贵族都情愿如此,难道说反对贵族的马拉竟然会惧怕死亡到了躲在阴暗下水道的地步。”
马拉用响亮声音说著,向前迈步,丹东下意识的后退,耳边儘是马拉的辩词。
“丹东,我知道你担心我因此而死一一我们的组织力量很小,以至於像我这样的普通人都成了重磅人物。”
“可是啊,丹东,你要明白,我们要干的事情,不是我们保全自己、积蓄力量就能做成的。民眾被压迫的太久,已经不知自由与平等的美妙,所以我们联合在一起,宣誓要做点燃民眾热情火焰的炬手。”
“但处处患得患失的人怎么能成为炬手呢我们是民眾的声音,要替人民响发出他们不敢说的潜藏在脑子里的话。”
“而现在,我脑子里的声音告诉我:帮助科佩尼克。”
马拉用手指敲击脑袋,结束他漂亮的辩词。
丹东苦笑起来:“马拉,你总说我是组织的演讲家,可你的雄辩却让我嘆服。”
“不准备阻拦我了”
“去吧,的確—[人民之声]是一个旗杆,旗杆可以破碎,可以被砍倒,但是不能畏惧与屈服。”
马拉理了理衣服,带著无比神圣的表情离开共和者们的藏身处。
丹东用满是敬意的眼神望著他离去。
突地,有人戳了戳他。
“丹东老师,我也想去,我还是您说的剑士呢。”
丹东扭过头,某人大狗看骨头一样渴望的眼晴正盯著他。
“不,你不想。《名人传》完了吗拉丁姆语今天背了多少个词,《卡佩步兵操典》
学的怎么样—...
少年剑土头愈来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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