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水生回答道,
“然后她就去了县医院。我怕跟得太紧被她发现,没敢进医院里面。后来我找人打听了一下……”
刘水生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同情:
“柳娜有个弟弟叫柳源,才十岁,就在医院住院,是……白血病,而且已经很严重了,说是晚期。”
“柳娜从崔勇那出来,去医院待了一会儿,然后就直接回罐头厂了,直到下班才又去的医院。”
“白血病……晚期……”
陈川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木桌上敲击着。
白血病在现如今这个年代几乎是不治之症,更何况还是晚期。
也难怪柳娜能够这么不择手段,原来背后还有着这么一个人。
“川哥,这女人……也挺不容易的。”
刘水生小声补充了一句,他跟踪时看到柳娜在医院走廊里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陈川沉默地看着跳动的灯焰,没有接刘水生的话头,而是淡淡道:
“嗯,这些事情不要去跟别人提起。”
“我明白!”
刘水生用力点了点头。
“川哥,这女人……也挺不容易的。”刘水生小声补充了一句,他跟踪时看到柳娜在医院走廊里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陈川沉默地看着跳动的灯焰,没有接刘水生的话头,而是淡淡道:“嗯,这些事情不要去跟别人提起,尤其是小曼。”
“我明白!”刘水生用力点了点头,知道事情的轻重。
就在这时,牛棚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压低嗓门的呼唤:
“川子?在里头不?”
是赵老五的声音。
“在,进来吧。”
陈川应道。
赵老五推门进来,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但眼神里却有些兴奋。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约莫五十多岁,手里提着一个陈旧木工具箱的干瘦老头。
老头眼神有些局促,不停地打量着这间简陋的牛棚。
“川子,人我找来了!”
赵老五侧身介绍道,
“这位是马师傅,邻县有名的老锁匠,祖传的手艺,听说什么样的古怪锁头都见过!”
陈川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笑容,上前招呼:
“马师傅,这么晚还劳烦您跑一趟,辛苦了。”
他说话的同时,手已经飞快地拿起旁边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深色厚布兜,罩住了小银箱。
只将那个镶嵌着蓝宝石的锁头露在外面。
这个举动既是为了保密,也是不想让外人看清箱子的全貌,以免节外生枝。
马师傅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那把锁吸引了过去。
他凑近煤油灯,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哟!这锁……有点意思啊!”
他放下工具箱,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围着桌子转了小半圈,从各个角度仔细端详着那把锁。
手指虚悬在锁具上方,似乎能感受到它的构造。
“老师傅,能开吗?”
赵老五忍不住问道。
马师傅没有立刻回答,他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这锁,不是咱们这边常见的样式,像是从外面传来的老物件,里头机关有点巧妙……不过,既然找到了我老马头,总得试试。”
他打开自己的工具箱,里面不是撬棍锤子,而是各种形状奇特、大小不一的纤细金属条。
以及钩针和小巧的工具。
陈川不由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马师傅戴上老花镜,拿起一根钩针,将尖端探入了那细小的锁孔里。
顿时牛棚里只剩下煤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以及金属工具在锁芯内极其细微的触碰和刮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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