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更加诛心,直接从医德转向了人伦孝道。
舒星若觉得这货智商有问题,怪不得斗不过苏容泽。
“大哥,你又说错了。”她迎着苏容添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一,作为一名医生,在没有受到病患或其直系监护人正式邀请的情况下,擅自上门问诊,是对主治医生的不尊重,也是对病患隐私的侵犯,这有违我的职业操守。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苏容添和他身后神色躲闪的佣人,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据我所知,自从爷爷回家休养,大哥你就以‘需要静养,谢绝一切探视’为由,将爷爷的院子封锁得水泄不通。别说是我,就连二房三房的叔伯婶娘们,想见爷爷一面都难如登天。我倒是很想请问大哥,你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是在为爷爷的健康着想,还是在害怕什么呢?”
苏容添被苏容泽泼脏水说他气病了苏弘毅,苏弘毅出院后他一直想办法软禁苏弘毅。苏容泽得知后,默许。
他嘲讽过:“我这个大哥还真是蠢得可爱。”
如今看来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舒星若的话一说完,全场哗然。
“什么,是苏容添不让人探望?如今还来倒打一耙。”
“我靠,这反转意思是他在贼喊捉贼?”
“他就是想污蔑苏容泽夫妻俩。”
苏容添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舒星若会直接把这事捅出来,急忙辩解:“你胡说,我那是那是怕你们这些外人吵到爷爷休息!”
“外人?”苏容泽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地插了进来,他揽住舒星若的腰,缓步上前,深邃的眼眸里结着一层寒冰,看得苏容添心头发毛。
他这个二弟的心思他从未看透过,怪不得这段时间他任由自己把持苏家,丝毫不理。原来搁这等着呢。
“大哥,若若是我的合法妻子,什么时候成了外人?”苏容泽语气平淡,却带着上位者压迫感,“还是说,在你心里,除了你自己,苏家的其他人都是外人?”
不等苏容添再狡辩,苏容泽对着不远处候着的管家招了招手。
老管家在苏家几十年,向来只听家主的话,他躬身走来,神情恭敬。
“你告诉大家,大哥出院回家后,是谁不让旁人探望的?”
管家微微躬身说道:“回二少爷,是大少爷吩咐的。他说老太爷需要绝对静养,任何人,包括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一概不许探视。”
证据确凿。
苏容添的额角瞬间渗出了冷汗。
苏容泽轻笑一声,他扬声道:“大哥,自己做贼心虚,怕你气病爷爷的事情败露,就将爷爷软禁起来,断绝他与外界的联系。如今又反咬一口,想把脏水泼到我和若若身上。苏容添,你扪心自问,你这种构陷手足、不忠不孝之辈,哪里配做苏家的子孙?”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宴会厅:“来人,取族谱来!今天我就替苏家,清理门户!”
苏容添彻底慌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苏容泽会做得这么绝。被逐出苏家,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他一把扒拉住旁边辈分最高的苏弘魁的胳膊,涕泪横流地哭求:“二太爷爷,您帮我说句话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怕怕他们打扰爷爷养病,我没有别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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