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若压抑着想扇季宴礼的冲动,声音冷冰冰的:“季总,目前阶段没什么比我男朋友更重要。”
她的小泽泽好不容易醒来,九死一生。
她恨不得把自己栓在他床边,寸步不离。
“可是这个演讲是你元旦前就答应我的,学校都通知媒体和学生了。”季宴礼皱起眉来,他这话倒是说得倒是真话,“我们新药发布在即,瑞祥现在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你作为CEO,临时开天窗,对瑞祥的声誉影响有多大你想过吗?这会造成极其恶劣的连锁反应。”
舒星若叹了口气,心头一阵烦躁。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她真的舍不得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苏容泽。
理智与情感在脑海里激烈交战,让她陷入两难。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苏容泽艰难地抬起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他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和理解,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节:“你……去……吧!”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得让人心疼。
在他心里,若若的快乐和事业,比什么都重要。
他不能成为她的拖累。
听到苏容泽这几乎无法连成句的语速,季宴礼心头猛地一滞。
他记忆中那个永远意气风发,在商场上与他分庭抗礼的苏容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连话都说不清的模样?
季宴礼的心绪复杂,幸灾乐祸里又夹杂着同情,仿佛看到了当初车祸后的自己。
难道舒星若真要守着这样的废人过一辈子?
舒星若俯下身,替苏容泽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柔声说:“好,我去。”
她虽然答应了,但动作却不急不缓,依旧舀起一勺花胶汤,细心地吹凉,随后才送到苏容泽嘴边。
苏容泽配合的喝下,眼底荡漾着幸福。
季宴礼就这么杵在一旁,尴尬无比,他们就这么无视自己的秀恩爱?
苏容泽坦然地接受着舒星若的照顾,即使季宴礼在他也丝毫不觉得丢了份子。
眼神里的幸福和满足毫不掩饰,舒星若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甜蜜不已。
季宴礼想起当年自己坐在轮椅上,舒星若也曾喂过他吃饭,可自从自己打翻过一次饭之后,她就再也没喂过。
除了喂药针灸按摩,平时他们也不接触,像两个陌生人。
他心里堵得慌,忍不住干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旁若无人的亲密。
两人谁也没理他。
舒星若依旧专注地喂饭,苏容泽则专注地享受她的呵护。
终于喂完了所有饭菜。
舒星若抽出湿巾,像照顾小孩子一样,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苏容泽的嘴角和双手,这才站起身,跟着季宴礼下楼。
车上,一路死寂,气氛压抑得司机觉得他俩像仇人。
季宴礼几次想开口,都被舒星若那副闭目养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给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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