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的注意力被刺杀的事情吸引走,勃然大怒:“查!给朕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万寿节上公然入宫行刺!!”
“是。”只是要想彻底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只怕会有些不大方便。他为难的看向云无咎。“这……”
云无咎立马心领神会,上前说道:“启禀陛下,这万寿节乃是荣妃、贤妃娘娘等后妃一手操办的,又有前朝大臣前来赴宴,要是彻查此事必定牵扯甚广……”
景和帝:“你只管查,此事朕是一定要知道真相的,无论这背后的人是谁,皇室宗亲也罢,朝廷重臣也罢,弑君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朕一定不轻饶!”
云无咎要的就是景和帝的这句话:“是,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楚自恒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就算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可这宴会是母妃负责的,自己到最后也一定脱不了干系。这、明明方才所有人还在力挺他登顶太子之位,可怎么一转眼的工夫,事情就被弄成了这个样子……
他就宛若一下子从高山跌入阴暗冰冷的谷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瘫软在地上。
景和帝一眼便注意到楚自恒这边的动静,“晋王,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大好?”
楚自恒坐直了身体,一颗心瞬间被提起,要是让父皇知道了方才是他趁乱意图弑君,却没想到误伤了楚桁,到那时他才真是大难临头。反应过来后的他,强装镇定:“儿臣无事,只是对方才的事情心有余悸,还好父皇无事,否则儿臣终究是寝食难安。”
景和帝半信半疑:“是吗?”
楚自恒闻言,当即表示:“是,儿臣忧心父皇,看到父皇受难自然是心底难受不能自己,回到府中必然多在佛祖面前拜一拜,感谢天佑父皇,天佑我大靖。”
景和帝:“倒是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楚自恒“能为父皇做些什么,是儿臣的荣幸。”
趁着他们父慈子孝,这边的洛杭也是一点都没闲着,他倒了一杯酒端到云无咎面前,“师兄为国祈福,连陛下万寿节这样的好日子都身不由己,因此缺席。呢!陛下寿宴的这一杯酒算作喜酒,师兄既然来了不妨喝了再走?也正好沾沾喜气。”
“这……”
在场的大臣不懂洛杭这是何意,但楚清商却是看出来了,洛杭这是想借机提醒景和帝,云无咎这未免出现的也太过及时了?
怎么?这陛下刚一遇刺,关键时刻云无咎便带着人前来?
楚清商知晓,虽然云无咎不善饮酒,更多日子都不厌其烦的将自己关在龙渊阁的摘星楼内,也很少参加各种宴席。但那是以前的规矩,自从云无咎决定争权,就恨不得时刻就围在景和帝身边,让景和帝时刻记着他的好,时刻为以后的大业做准备。
今日这个时节,按理说云无咎不应该不露面,白白落人口舌,除非……有人在云无咎这里给他使绊子。
楚清商惊讶看向洛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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