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将军说得对!王妃怀了身孕,王怕是连刀都懒得提了,我们王爷估计是不行了!”
“嘿嘿,听说王妃连酸杏子都吃得比我们多,怕是比咱们还铁胃!王爷哪里有时间来训练啊。”
“闭嘴!”有老兵怒喝,“王妃是王妃,不是你们能嚼舌根的!”
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安静了下来。
蔺绍缓缓走入校场,黑袍束甲,一步未停,目光直落虞昭身上。
虞昭轻笑,拱手:“王爷,末将久闻您骁勇无双,特来领教。若王爷嫌我无名,我可自降一等,让将士们押注赢者,赐军粮千石;输者,……”她顿了顿,笑意更深,“你休了王妃如何。”
人群哗然。
有人低呼:“她疯了?!”
蔺绍连眉头都没皱:“我不比,更不会拿我的王妃出来做赌注。”
“为何?”虞昭挑眉,“难不成王爷是怕输?”
“怕你,”他目光如冰,“你这种人没有资格在本王的面前,说王妃的坏话。”
“哦?”虞昭嗤笑,“那王爷怕是不懂——女子孕中易躁,喜怒无常。她若知道您拒绝比试,只会觉得您懦弱。而您,是摄政王啊。”
“她从不这么想。”蔺绍声音很轻,“我也不需要你教我,她是什么样的人。”
“哈!”虞昭大笑,忽然拔出右刀,直接飞向了蔺绍跟前。
“砰!”
“既然你不比,那就让将士们看看我们摄政王是怕内,还是真不行!”
她单臂横刀,朝身后一挥手:“来人!取十坛烈酒,一坛一斗!让王爷亲手饮下,才算服众!”
士兵们举着酒坛,齐齐上前,热气腾腾的酒坛压得肩膀发颤。
人群又是一片躁动,大家都下意识吸了一口冷气,只是感觉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这疯婆娘真敢啊!”
“王妃在边上看着呢!这下真难收场了!我看她怎么收场。”
就在此时,。
一道清冷的声音,慢悠悠飘来:
“你这酒,是加了什么料,还是想要故意为难摄政王?”
众人一怔。
只见蘅芜穿着素白常服,没戴钗环,也没披大氅,踩着一双软底鞋,手里拎着一小篮子酸杏,正缓步从人群中走出。
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人端着温水,一人端着一碟子,看得出是刚来的。
糯米糕上,洒着一层细细的梅子粉。
她站定,笑吟吟看着虞昭:“你这酒,是故意挑我孕期忌口的料子,想让我看笑话?”
虞昭一愣,下意识后退半步:“你……你怎知?”
“因为,”蘅芜走到蔺绍身边,轻轻把一粒酸杏塞进他嘴里,仰头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你早上来到了这军营,不就是蓄谋已久,刚才本妃的人可是看到了你在酒里面下了东西,你以为天衣无缝,不过是自取其辱。”
这下,在场的人基本都是在看她的笑话。
虞昭脸色刷地白了,支支吾吾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
“你娘是御膳房前总管,”蘅芜声音轻柔得像春风,“你爹当年,是因为给先皇后进的酸杏酒被查出毒,才被流放的。你母亲为了救你爹,亲手替你改了军籍,从宫女变成了校尉……”
她顿了顿,笑容温柔,却笑里藏刀:
“你敢借着自己女将军的身份,在此胡作非为,本妃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就不错了,你还敢出口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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