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见微自谥饱读诗书,自然不喜这种灯红酒绿的奢靡场景,加上不胜酒力,没几杯就有些不省人事了。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忽然,男人双眸一眯,又看见了女人后背的脊椎尾处那个猫爪形胎记,他舔了一下干涩的下唇,幽幽的笑出声:
“啧,没想到还真是只小野猫呢……”
于见微已经神志不清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听他的话。
房里光线昏暗,两人脸上皆戴着面具,甚至看不清彼此的脸,可这场云雨,却莫名的酣畅淋漓。
……
三个月后。
于家的宗祠里。
于见微手捧着下腹,面色苍白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三月的江南,倒春寒的时节,天气阴冷刺骨,于家气氛压抑,像极了于见微此时难堪的处境。
三个月前的新鑫饭店那一晚,于见微大半夜惊醒,偷偷离开了饭店,这种失了名节的糗事,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加之她自小受的是旧式的封建教育,旧式思想羞耻于提这些男女常识,是以于见微完全不懂,事后应该避孕。
后来,她连连孕吐,被家里有经验的姨太太发现,最终酿成了今日的大祸。
于见微的祖母是旧式的裹脚老太太,思想传统,最是容忍不了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拄着一根拐杖,口齿不清的骂骂咧咧。
于见微的父亲于有光是个愚孝的大孝子,穿着一身旧式的马褂长衫,梳着一头长辫,见老母亲气得浑身发抖,一边好言劝慰着,一边对着于见微冷冷的训斥起来。
于见微害怕极了,抖如筛糠,却无话可说。
当时的她,慌乱得甚至不敢摘下那个男人的面具一看究竟。
如今肚子里这块肉是谁的,她也不知道。
老太君气急败坏:
“这野种指不定是这臭丫头在哪个夜场鬼混来的,问那么清楚作甚?当心传出去了,那野男人上门讨说法,到时候我们于家的脸还往哪搁?”
于有光一副孝子的模样点头道:
“母亲教训的是,依着母亲的意思,这丫头当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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