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严也凑过来看了看,说道:“就两个石钮,这……这应该不算太难吧?咱们慢慢试,左转右转,各种组合都试一遍,总能懵对吧?”
就在这时,廖振山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抬手示意两人先别动石钮,然后指着那块被打开的书柜背板内侧,说道:“你们看,这板子里面……刻着画呢!”
刚才因为书柜完整,这幅刻在背板内侧的画被完全遮挡住了。现在廖振山暴力拆解,误打误撞使得背板打开,这幅隐藏了不知多少年的刻画,终于重见天日。
大严和二严闻言,也立刻起身,凑过来仔细观看。
只见那背板内侧,用清晰的线条阴刻着一幅颇具古意的画面:画面的后方,是一位头戴官帽、身着官袍的老者,骑在一匹雄骏的白马之上,他身体前倾,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指向前方,神情急切,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画面的前方,同样是一位骑着白马的年轻男子,他正勒马回眸,看向身后的老者,脸上带着些许犹豫或复杂的神情。在两人之间的画面中上方,精心雕刻着一轮饱满的圆月。圆月下方,点缀着几块形态奇崛的山石和一株枝干虬结的古树。
整个画面布局严谨,人物神态生动,虽然刻工不算极其精细,但意境传达得非常到位。
三人站在原地,抱着肩膀,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着这幅突然出现的刻图。很明显,这幅画绝非装饰那么简单,它必然与如何操作这两个石钮,打开机关有着直接的联系!
大严和二严越看这幅画,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类似的题材,但急切之间,那名字就像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突然,二严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恍然道:“哥!我想起来了!这幅画……这幅画我在陈老板店里见过!”
他努力回忆着:“对!就是前不久,陈老板拿着一本很厚的、带画的书,在跟秦浩峰和柱子讲解,说的就是这幅画!”
“哦,不对,陈老板当时说,在金陵那边,有一个什么瓶子上画的也是这个,好像还挺值钱的!”
他皱着眉头,使劲挠着头:“可……可这画叫啥名来着?我咋就想不起来了呢?好像叫什么……为什么……大半夜的追他干啥?”他这记忆混乱的描述,让人听得云里雾里。
廖振山在旁边听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侧头看了二严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试探着问道:“二严,你是想说……萧何月下追韩信吧?”
“对对对!!!!”二严如同醍醐灌顶,激动地连连拍腿,“就是这个名字!萧何月下追韩信!你看我这脑子,光记住大半夜追人了,没记住名!”
大严抬手就给了二严后脑勺一下,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你那是没记住名字吗?你他妈是压根就没往脑子里去!”
“还‘大半夜追他干啥’?你怎么想的?人家是汉初名将和大丞相!到你这就成半夜追人了!”
廖振山没理会兄弟俩的拌嘴,他伸手指着画中的那轮圆月,眼神锐利:“你们看,这画上的圆月,位置非常正,正好对着这代表的应该是子时!”
他看向大严和二严,提出了一个关键的推论:“你们说,是不是需要把这两个石钮,都转到代表‘子’的位置上,机关才能启动?”
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二严立刻蹲下身,凑到石钮前仔细查看。果然,在石钮的侧面,靠近底板的地方,刻着一圈极其细微、如同蚊足的小字,正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
“真有字!”二严兴奋地说道。他尝试着将其中一个石钮,小心翼翼地旋转,将刻有“子”字的那一面转到正上方。
然而,石钮归位后,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
大严对此并不意外,他指着另一个石钮说道:“很正常,另一个石钮还没动呢。只不过……”他皱起了眉头,“这个石钮上,没有刻字。”
只见另一个石钮的侧面,光滑无比,没有任何地支的标记。
二严看着两个石钮,一个指向了“子”,另一个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提示,刚刚升起的兴奋又沉了下去:“这……这怎么弄?这个没字的,往哪边转?转多少?”
“这……这也没法蒙啊!万一蒙错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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