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无声地挥动魔杖,一把黑色高背椅出现在他身后。
他姿態从容地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
“我还期待著那只老鼠能做点什么,”景渊开口,打破了棚屋死寂的沉默。
“比如在最后关头拼死反击,拉你垫背。或者,至少尝试一下他那点可怜的变形术或黑魔法。”
景渊的目光扫过彼得毫无生气的尸体,带著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结果,就这么在纯粹的恐惧中被咬死了,连像样的挣扎都没有。老鼠,果然就是老鼠。”
说著,景渊一挥魔杖,彼得的户体和地上的血跡都消失不见。
听到景渊说话,西里斯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景渊,
西里斯不认识眼前的人是谁,而且似乎他的身上存在著某种混淆认知的魔法,自己竟然无法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但是他知道,这个之前將自己倒吊起来的神秘人物,把彼得送到了自己面前。
“不管你是谁,既然你把彼得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就不可能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一次逃跑,
已经够了!”西里斯咬牙道。
“西里斯,你杀掉了彼得,你没有证据再让魔法部相信,当初出卖波特夫妇,杀了十几个普通人的人不是你了。”景渊手指轻轻敲著椅子扶手。
西里斯抓著自己凌乱的头髮,低吼道:“我並非无罪!我有罪!”
“是我!是我自作聪明,说服詹姆把保密人换成了彼得这个叛徒!是我害死了詹姆!害死了莉莉!”
他的吼声在空旷破败的棚屋里迴荡:“我应该受到惩罚!我活该在阿兹卡班腐烂!”
“我对不起詹姆和莉莉!我更对不起哈利,我不配做他的教父!”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硬咽,头深深理进膝盖之间,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不再奢望清白,他认定自己就是那个导致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之一。
景渊的声音穿透了这片死寂,不高,却带著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我这个人。”
他坐在高背椅上,指尖轻点魔杖,“信奉等价交换。”
“我帮你找到了仇人,出了那只藏匿了十二年的老鼠。”
“所以,”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不容置疑,“你也该付出相应的报酬。这很合理,不是吗”
西里斯猛地抬起头,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除了这条从阿兹卡班爬出来的烂命,一无所有。”
他的目光扫过彼得的尸体,又落回自己沾满血污的手,“而且—我这条命,也不打算再久留世间了。”
“叛徒彼得已经死了,同样有罪的我也该死了。”
他的声音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死於索命咒也好,死於利剑穿心也好,死於摄魂怪之吻也罢又或是把这条命给你,我无所谓。”
景渊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仿佛对西里斯这种彻底放弃的姿態感到一丝无趣。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魔杖在指间灵活地转动看。
“哦”
“你觉得,杀掉彼得,事情就结束了真的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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