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用诚恳的语气道:“贫道这话,並非是为了开脱,而是好心提醒,那幕后人的势力超乎想像,其触角更是深入各处,你之所以会被盯上,就是因为触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盯上你,亦是想要杀鸡猴!”
“他们如此看来,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李易听到这,若有所思,跟著直接问道:“可是因那熊耳山中一事”
当时他就看出,灵光道人一个外道妖修,能在洛阳边上撑起那么一个场子,
若无朝中权贵大势的支援,断无可能。
“你既猜到,又何必再问”黑袍老道摇摇头,“听贫道之言,莫要深究,
只管北上,如今你身兼多势,只要大势养成,再从北方归来,那群人纵在大唐之中势力庞大,亦无法奈何於你。”
李易听罢,却是笑道:“你这话,七分真,三分假,主要还是不想牵扯进去罢了。但如今这情况,便是我想停手,但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他们这般算计,若是一点代价都不付出,日后还不知会做出何等误判,说不定去了北疆,也不得安生!”
“你———”老道司马隱闻言,神色就变。
“你该是碍於约定,不好直接说他们的身份,更不愿意和进来,那也罢了,反正你不说,有的是人能告知。”李易却不在这件事上纠缠,这般说著,却忽然將那话锋一转,“道长,你方才出手的时候,神韵圆满,八神齐整,该是修行到了存神巔峰圆满之境吧可否为我详解一番,这境界之中有何玄妙”
“嗯”老道闻言,面有疑惑之色,“怎的这个时候,却来问这个况且,
你乃金丹真人,早已跨越存神之境,又何必来问贫道”
一时之间,他心中疑竇丛生。
李易见之,却道:“我遇到的宗门修士不多,洞渊派更是只道长一人,自是好奇这洞渊派的修行法门,有何特殊之处。”
黑袍老道將信將疑,但如今他人在屋檐下,却也是识时务的,对方既然问,
他倒也不瞒著。
“既如此,倒也可以与李掌教你说说,不过这宗门秘法是不能言及的,最多说说玄法之奇。我洞渊派的宗门正法有三,贫道所修的,乃是《洞渊神咒经》,
主修天罡召疫篇,乃是以天罡之书,驾驭疫神之法,至於这修行之机要,倒是与寻常的存神正法相去不多。”
“亦是炼化心中神,驻藏於泥丸宫、腹中穴、丹田、玉枕穴、尾间关、夹脊关、明堂穴、涌泉穴八大窍穴。不过,我宗的《洞渊神咒经》却也有所偏重,需分別凝练太阴、赤火、青木、白金、黑水、黄土、照星、乾坤八大神圣!”
说到此处,哪怕半是被迫,但这老道依旧忍不住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从来存神之境,以神分高下,凝驻一神的,便弱於凝驻了三神的,而凝驻了五神的,也比不上八神圆满的。但我宗之法,却因直达玄元妙境,所驻之神皆有跟脚,能得其能,三神便可闢地五神!圆满之境更能短暂与金丹修士抗衡!”
左道人见他这副表情,却有几分不快,便嘀咕著:“说的这般厉害,还不是栽在我家掌门手上”
顿时,老道的脸色就有几分难看了。
“泥丸、腹中、丹田、玉枕、尾閭、夹脊、明堂、涌泉——
李易则咀嚼著这些信息,感悟著自身已经凝练的三神,正打算进一步询问不同的窍穴,是否还有需要挖掘的特色时,店外却忽然传来些许动静。
顿时,屋中眾人都安静下来。
嘎吱。
店门被推开,几个略显狼狐、一身雨水的身影走了进来。
“真是倒霉,竟遇得妖邪,若非季君的计谋,怕是要栽在他们手上了。”崔衍嘟囊著,当先走了进来,后面跟著顏季明、王翊之与季夏等人。
待他踏入屋中,一抬头,就瞧见了李易,当即喜道:“李公果然已来!你等没有被那些个妖类所缠—.”
李正、左道人瞧著几人,也是鬆了一口气,更从崔衍的话中听出了他们所遇波折。
“正如掌门所料,他们果然別有际遇。那咱们是不是等雨停了,就—.”左道人警见崔衍衣摆沾染的腥绿草汁,正对李易说著,但话音未落忽觉身旁案几震颤!
咔!
李易脚下青砖瞬间蛛网密布,十步外的铜烛台竟被震得斜飞入墙!他身子一晃,已到了崔衍等人跟前,不等几人开口,便猛地出手一抓!
轰!
要时间,整个天龙驛都摇晃起来,仿佛大山倾倒!
崔衍等人脸色陡变。
“李公,是吾等啊,你莫非是认错了人”
只是,他们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李易手中五道文气进发出来,伴隨著声声读书低语,如挥毫泼墨,化作五道笔画,圈住了一处空当,接著就在眾人惊异的目光中,硬生生从虚空中扯出了张的青铜面具!
见得这面具,黑袍老道的瞳孔猛然收缩!
咔嘧!
那面具被这一下打得处处龟裂,碎片剥离时涌现的血光!
“鼠辈尚敢偽饰”
李易手腕一番,文气收拢,便要將这面具抓在手中!
但那面具却轰然炸裂,一道血光从中进发出来!
“不愧是人道圣贤,果然有些本事,但按著情报,你不过是存神,没了文脉加持,又能有多大本事將我扯出,乃是你此行最大的错误!”
说话间,这血光直朝李易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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