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日西斜,余晖寸寸洒落,枯叶映红点缀片片秋妆。
平兴镇近郊,一处茶肆。
牌布怂拉着像是斗败的公鸡低垂。
其下四五章桌椅依序而摆,虽说已是临近黑夜,但却是近乎人满,偶有空席。
屋内,伙计和掌柜的看着这一副场景一脸苦色。
“我说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他们还不走?”
从早起开铺,这些人就来了一直待到现在,作为掌柜的做梦都想看到这一幕,可如今梦想成真,银钱到手,但他总感觉有些烫手。
谁家好人能在茶肆待一整天,咋的,通便来了?
伙计也是不解,道:
“掌柜的,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看这些人的架势不简单啊!”
得罪人?
坏了,难不成二胰子发现我偷拿他老婆亵衣了?
……不对,即便是发现,以胰子那穷光蛋哪来的本事请人。
难道是小翠丈夫?
也不可能………
掌柜的思来想去最终肯定道:
“别胡说,我就一本本分分老实人,连坏事都未做过,更别提得罪人了。”
伙计听罢白了他一眼“掌柜的,你的癖好我可是领教过,这指不定是哪家媳妇不忿来上门找事了。”
“不过这帮人还挺有排面,还给钱,汤药费有着落了。”
“能是这样吗?”掌柜的有些怕了。
伙计肯定的点点头,老家伙让你老不正经,吓死你。
一会儿若是开打,我可得跑快的,省的被波及。
正当两人各自盘算时,道路上又行来一人。
一身素色长袍,手摇折扇,似翩翩公子。
来人正是天晴宅槐叔,槐荫九。
他之所以会找来此处,皆是因为有人让小乞丐传信给了他条消息,说雄霸来自这个方向。
至于传信人是谁,他不知,但为了不错过,他也也只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前来确认真假。
“已近夜,这茶肆还这般红火当真是让人意外。”
槐荫九说着便自顾自的找了个空位做了下来。
而正是这一举动引起的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尤其是临桌的一位年轻人,他身着黑色劲装,体型消瘦,面目清冷,一双如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槐荫九。
门口,伙计一脸懵“咋又来人了?”
掌柜的也是懵,啥日子,中元节也没见这么热闹。
“伙计,来壶茶。”槐荫九扫了周围的人一眼说道。
掌柜的见状,立刻将茶壶塞到伙计手里。
“叫你呢,快去。”
说罢,他毫无犹豫的掉头就跑进屋里。
“………”
伙计恨的牙痒,无奈他只能提着茶壶,小跑了过去。
高调壶,水自流,青瓷满。
“客官您的茶。”
槐荫九点点头,随即问道:
“伙计,问你个事?”
“何事,客官请讲。”伙计礼貌说道。
槐荫九想想问道:
“你可是这近镇之人?”
“没错,我家世代都住在平兴镇,算是老住户。”
“那向你打听一人。”
“何人?”
“镇上可有一一名姓雄,名霸的年轻人?”槐荫九问道。
“雄姓?”
伙计眉头微蹙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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