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太子东宫的书房却依旧亮着温暖的灯火。
千仞雪(雪清河)处理完最后一卷奏章,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她挥手屏退了所有侍从,偌大的宫殿很快只剩下她一人。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零星灯火,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宫殿深处那间绝对隐秘的静室方向。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散发出的雷霆气息比白天更加磅礴、更加活跃,仿佛正在经历着某种关键的蜕变。
一种莫名的躁动在她心底滋生。她讨厌这种无法完全掌控的感觉,却又无法抑制地被那强大的力量所吸引。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一面巨大的琉璃镜前。
看着镜中“雪清河”那副温文尔雅却无比陌生的皮囊,一股强烈的厌弃感涌上心头。她需要做回自己,哪怕只是片刻。
她指尖魂力微动,周身光华流转,那精妙的伪装如同潮水般褪去。
金色长发如月华流泻般披散下来,肌肤在宫灯柔和的光线下泛着象牙般细腻温润的光泽。
她的容颜彻底展露,绝美得不似凡人,既有继承自比比东的妖冶轮廓。
又独有一份潜藏的高贵与圣洁,只是那双此刻微微迷离的眼眸,为她增添了几分堕入凡尘的诱惑。
她轻轻叹息一声,并未走向衣柜,而是莲步轻移,来到了书房内侧专供休憩的软榻边。
那里随意放着一件她私下里才会穿着的寝衣。
那是一件用最上等的玄色冰蚕丝织就的睡袍,颜色深如子夜,却在不同光线下泛出幽蓝的微光,神秘而高贵。
睡袍的款式极为简约,却于细节处极尽诱惑,V领开得极低,几乎延伸到腰线起点,将她胸前那对丰盈雪白的饱满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深邃沟壑。
两侧腰线则是用近乎透明的同色薄纱拼接,若隐若现地露出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和光滑的侧腹肌肤。
丝袍质感顺滑垂坠,随着她的动作,完美地贴合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起伏。
胸前傲人的弧度将衣料撑起饱满的曲线
袍摆长及脚踝,但侧面的高开叉却直达腿根,行走间,一条修长、笔直、莹润如玉的完美长腿时隐时现,足踝纤细精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最痒处。
她就这样,几乎半裸地穿着这件足以让圣人都心神失守的睡袍,赤着雪白的双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宛如暗夜中诞生的魅魔,悄然来到了李安澜闭关的静室外。
背靠着冰冷的石门,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门内那浩瀚如海、阳刚霸道的雷霆之力。
每一次力量的澎湃涌动,都像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她的心弦,让她浑身酥麻,体内魂力都不自觉地跟着微微沸腾。
她端着一杯色泽深红如血的美酒,却没有喝,只是轻轻晃动着。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诱人的痕迹,如同她心底那些翻涌的、不可告人的心思。
“安澜……”她侧首将滚烫的脸颊贴上冰冷的石门,对着门缝低声呢喃,声音沙哑柔媚,与她平日伪装的清朗声线判若两人,“你可知……外面有人……在为你心绪不宁?”
她微微仰头,饮下一口酒液,一丝残存的猩红顺着她完美的下颌线滑落,流过微微滚动的咽喉,最终没入那令人疯狂的深深雪壑之中,消失不见。
她知道自己在玩火。那个男人是她宏图霸业中最关键的棋子,是她对抗比比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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