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摇头感叹:“大开眼界,大受震撼。”
沈善登谈到最后对马可穆勒的处理方式,他高度赞同:“好!闲棋冷子,下围棋就是这样,我布一个子在你身边。什么时候起作用不着急,根据需要来。”
“这一步棋,走得妙!”
赞叹之余,韩三平心情也有些复杂:“《造孽》的故事,转到他们身上,别说得奖,拍都不能拍了在我们这儿却可以。”
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和憋屈涌上心头。
沈善登脸色也冷了下来:“厂长,西方扭曲二战史观不是一天两天了。”
“苏联的功劳被抹杀,我们的牺牲被无视。我们牵制了日本绝大部分陆军主力,欧战爆发还在我们之后!”
“1931年九一八,我们就开始了抵抗,到欧洲闪击波兰已经是1939年!我们单独和日本血战了八年!”
“说句不客气的,整个二战,是我们拯救了世界。哪怕全世界该跪的都跪了,该投降的都投降了,我们依然在反抗!”
“以当时那般羸弱的国力,硬生生拖住了日本六成保底、九成封顶的部队,让其他战场得以喘息!”
“从事情曲折来说,没有比我们受的伤害更大!也没有比我们战争的时间更久!没有比我们付出更多,更没有谁比我们更为正义!”
“德国、日本,这两个没有海外殖民地的国家,凭什么能支撑那么久谁在背后给他们输血尤其是日本,一个资源贫乏的岛国,它的钢铁哪里来的石油谁卖的废旧钢铁谁提供的”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
韩三平面色凝重。
作为中国人,连基本的历史事实都难以得到公正承认。
某种意义上,是子孙不孝。
良久,韩三平才缓缓道:“发展是硬道理。很多问题,随着我们不断发展,总会解决的。”
这话像是在鼓励沈善登,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沈善登目光锐利,语气坚定:“扭曲的终将被掰直,魑魅魍魉,会被扫除!”
他内心比韩三平更有底气。
因为他知道未来的轨迹。
他甚至能想象到某些人未来的窘态。
一边嘴上不停地批评吴京,说着主旋律不行了,没人爱国了,经济也不行了。
一边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中国新质生产力不断突破,社会保持稳定,生活物资充裕,甚至连科幻片里的装备都逐一变成现实。
所谓发达国家物价翻了几番了,自己所处的地区,连个空调都安不起,安了也用不起电,或者电力不足。
自己所处的地区或者国家,或者信奉的那套,在奶龙面前被干碎,中国随便打了一张稀土牌,连生产级工业品以及生活工业品的牌都没打,奶龙就不行了。
不行也就罢了,但对他们就行。
那种心理落差心里滴血,疼的撕心裂肺。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哭嚎,却只能在网上无能狂怒。
为什么某些人突然对吴京充满恶意,就是这个原因。
天亮了,他们绝望了,犯病了。
沈善登转而汇报电影筹备。
三个项目的进度以及博纳想扩大投资额度的事情。
韩三平对此没有意见,中影吃肉,也得让合作方喝汤。
沈善登又提到打算接受《面对面》柴菁的专访。
韩三平提醒他:“《面对面》风格比较尖锐,你做好准备。”
“厂长放心,我准备好了。”
沈善登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如果只是正常采访,那就正常交流。
如果屁股歪了,变成了柴犬,对于这种,沈善登不打算驯服,只打算打!
沈善登感慨:“这一位,和那位小崔,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路数。最擅长的,就是不露痕迹地搞事情,用看似客观的设问引导出他们想要的结论。”
韩三平没绷住,笑骂一句:“你小子!这喜欢贬低人的老毛病能不能改改”
“我觉得他们还是不错的媒体人,可能只是看到的负面消息多了些,我们要理解发展中的问题。”
沈善登一针见血,笑着道:“原来厂长您也知道他们屁股坐歪啊了”
韩三平顿时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这小子,怎么净为难他这个老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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