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看着杨雪家的宅子修葺一新,她以后却只能去住那破房子,甚至可能最后连破房子都住不上,她就充满了不甘。
不甘?
不甘好啊,正好。
不管是真是假,外人眼睛里眼红杨家的人多着去了,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呢。
赵秋香虽然连杨家的门都进不了,但好歹是杨家的人,公公还是族长,说起话来方便。
就连惠氏都对赵秋香这样的人横眉冷对了,杨雪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你不惹我,我也不去找你算账,你若是惹了我,呵呵,姐姐我的脾气可一点都不好。
杨雪觉得自己是被原主影响了,她以前的脾气可没有这么糟糕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小插曲。
乡下没电视、没网络也没有报纸,闲暇的时候有点这样的事情调剂一下心情,似乎也不错。
杨雪觉得还不错,那边可是恨死了。
同是一家人居然见死不救,就该让你们不好过!
杨雪才不管她怎么想的,日子照样过。
自赵秋香来过之后,惠氏便沉默了许多,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连着几天日日绣被套绣个不停,一套接着一套。
“娘,你这是怎么了?”杨雪终于忍不住按住惠氏的手问道,“这么缝伤眼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怪我,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没关系,你尽管说,不要憋坏了自己。”
“傻孩子,娘怎么会有事怪你。”惠氏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懂事的女儿很是心疼道。
“那是怎么了?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是不是那赵秋香和你说什么了?”杨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跟赵秋香了。
惠氏的交际圈很小,除了惠家那几个拎不清的,不应该有什么烦恼的事情。
“你放心,不是啥难事,就是想起来以前。”惠氏忍不住就说起了以前。
她小时候主要都是在家里养猪、喂鸡做家里的事情,不会种田,爹娘就想她凭长相嫁好一点。
家里的能当的东西都用来给杨晋治病了,还欠了不知道多少的债。
所有的亲戚都借遍了,结果肯伸手帮忙的却没有几个,男人没有了,地也就剩下那几亩薄田了,唯一能想到的生计便是自己去种地。
她带着杨瑾,也是起早贪黑的做了,但是地里没有收成啊,欠债却又多了起来。
她也做了绣活去卖,但是和别人家的差不多,也卖不起价钱。
做被面,是她唯一能挣到钱的法子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要一想到当初就两糠皮都吃不上,连水都只能能喝冷水,便觉得很惶恐。
很惶恐,就只想着多做些被面,多攒点钱,就算再出什么意外,家里的人也能维持下去。
“别缝了,要是熬坏了眼睛,可不要再多花很多钱,你放心,现在家里不止有你一个人,有我在,有宁蓉蓉、李嬷嬷,有郑源,还有杨瑾很快也会中秀才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杨雪握住了惠氏的手。
原主的记忆犹在,虽然没有吃原主的苦,但是那糠皮刮喉咙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能够按部就班的越过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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